路明非看过去,果然在有顶棚遮风挡雨的月台上看到了履带留下的痕迹。
钛合金的缆绳像蛛丝般垂落,在成群结队随着缆绳一起降下的工兵协助下精准扣住每节车厢顶部的军用级吊环。
显然对于这项操作工兵们已经相当娴熟,多少年来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一个工作。
这张餐桌的餐布下面藏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只要愿意路明非也能从里面找出来一支单兵火箭筒。
没有人说话,但显然所有人都已经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布宁哈哈大笑起来,他解开貂皮大衣的铜扣,怀表链子在马甲上晃出细碎的金光。“很好,我们必将不会互相抛弃!”他伸出手,重重地敲了敲嵌着乌木装饰的车厢壁,“该换乘了!”
随后整节车厢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路明非看见忽然从车窗外看见地平线上拱起一道狰狞的冰棱,生锈的铁轨在数百米外突兀地断成两截,这条冷战时期修建的军事专线终究没能逃过被永久冻土吞噬的命运。
米-26重型直升机撕开铅灰色的云层时暴雪正将天与地混在一起搅成乳白色的漩涡。
零看向她。
“只要在这段铁轨走到尽头之前用直升机将所有的车厢吊到另一段铁轨上,那么世界上将不会有人知道布宁和他的朋友们究竟在每年去了哪里。”苏茜压低声音。
相比于路明非和皇女殿下的松懈,这位即使在学院中也以严谨著称的狮心会副会长在整个晚宴上没有动过任何一口食物也没有碰过那些高脚酒杯里的伏特加。
敲击声从餐车向后传,传递到某个车厢那个车厢中立刻有窸窸窣窣的微声响起。几十上百个从黑海监狱特赦的死囚蜷缩在阴影中,他们腰间的陶瓷匕首泛着被剧毒淬过之后特有的青灰色,抱在怀里的武器枪口泛着狰狞的冷光。
路明非他们猜得果然没错,布宁的客人们带着他们的车厢一起去往023号城市,这些车厢里真的藏着千军万马。
“也许库存还有很多,但他不准备卖给我们了,我的女儿需要这种药物……你们也需要这种药物。你们这么多年所有的财富都用在了这件事情上面,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那么,你们下定决心要孤注一掷了么?”
餐桌下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路明非转眼间就看见瓦洛佳正在给一把SV-98狙击枪涂防冻油,他一边如对待千娇百媚的女人那样对待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