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局也只有不讲道理的人才能破得了。”
李平阳轻声笑了:“什么不讲道理?不过是没有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罢了,天地自然的道理,我们可都没有破过呢。”
她举着剑正对着王多儿,扭头望向双手流着鲜血的冒蘅,咧开嘴眯着眼睛笑了:“阿蘅,抓着剑刃手疼吗?我不是张峒道,如果你手疼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两条手臂砍下来——反正审理案件又不需要双手。”
冒蘅愣了许久,双手一松,张峒道的佩剑应声落地,她有些无奈地苦笑起来:“你真的还是个人吗?这体质也太流氓了吧?”
李平阳勾起嘴角朝她眨眨眼:“没有这种本事谁敢兵行险招——剩下你们还有什么话,就去县衙公堂继续说去吧。”
“我知道她受苦了。这么多年,老天几乎没有给过她第二条路,她所遭受的那些磨难也是她今天会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那么多人因为她死了,而且就是不说其他人,她还亲手杀死了冯家那个可怜的儿媳妇,甚至是知道对方丈夫可能已经被做成菜人之后,也没有放过她……”
“阿蘅知道自己选了什么样的路,她逃避死亡,不代表她否认自己该死——这可能也是她和魏无命最大的区别吧。我不能替代任何人原谅她,她做了这么多坏事,能交给律法去判决,已经是很仁厚的结局了。”
张峒道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在身边挨着坐下,也仰起头看向没有一丝流云的清朗天空:“菜人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自然没有什么责任好去清算,但是魏无命、胡善行、宋掌柜的确是她杀的。所以无论如何冒蘅大约也是死罪难免了。”
他说完,扭过脸小心地打量着李平阳的侧脸,试图从那张平静的赌气似的脸上看出一些裂痕。
张峒道此时已经是赤手空拳,毫无抵挡之力,几乎只能狼狈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把剑宛如霹雳雷霆一般裹挟着风声从侧面呼啸而来,只眨眼之间便听得一声脆响,那匕首尖刺的剑尖位置被从中间刺断,两片破碎的刀片砸在地上,被李平阳一脚踩在鞋底。
翌日午时。
张峒道从县衙后门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平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