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蘅素日里从没有慌乱过,极少这样贸然地拦住李平阳,这次大约是因为王多儿常年给她家里干活的缘故,难得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我可以知道吗?”
李平阳并没有瞒着她的心思,但是心里顾及着冯家儿媳妇的事情,也不想讲明白,只能含糊着劝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他问问之前的案子,王多儿当时恰好在现场,对情况比较了解——他眼下是去金陵了吗?”
冒蘅看起来颇为紧张,她本来是极其聪明的,瞧见这个架势大概也知道王多儿是真的惹上事情了,不由得说话都没底气起来:“不清楚,他自己倒是这么说的。”
从药铺出来的李平阳在镇外撞上了从于家村那废弃的屋子回来的几人。张峒道见到他就摇了摇头:“王多儿已经跑了,那几间屋子里的确有些他生活的物件,但是我摸了一下锅,里面虽然都有些残羹冷炙,不过都已经彻底冷透了,应该走了起码半天。”
“这人真是沉不住气,眼下跑了不是不打自招么。”李平阳眼里发亮,甚至有些摩拳擦掌起来,“可以啊,居然要跟我玩猫鼠游戏,我可最擅长抓人了。”
“我以为他大约是又偷了那家一些粮食,因为前几日他送给我半袋白面。”冒蘅说着,忽而又找补了一句,“我没有收下,还问他是不是惹祸了。但是他也只是敷衍说是之前起猪圈的人家去年的陈面有些受潮,就拿来抵工钱。”
李平阳问完了话,心里也有几分底气:“既然昨晚才走,想必应该还追得上——没事,我们不会为难他的,阿蘅你回去吧。”
她上上下下观察李平阳一番,有些不安地压低声音:“他不会惹什么事情了吧?”
“可能。”李平阳见无功而返,也并不算意外,含糊地说了一句后便急匆匆地要走。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被冒蘅急匆匆地从后面捞住手,“平阳!”
“当时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么?”
冒蘅摇摇头,不安地望着李平阳的神色,忽然又犹豫地点点头:“王多儿……不算很老实,平日里倒也经常惹祸。的确有过几次出去避避风头之类的。不过他从来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昏头,左不过偷了些米面,偷件衣服。时间稍稍长一些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昨天觉得他也许惹上事情了?”
“他昨天下午要的工钱是吗?大概什么时辰?”
“酉时那会儿,当时我瞧着天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