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峒道有些哑然,半晌后摇摇头:“……他想要惩罚所有参与美人骨事件的人。”
李平阳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不耐烦,手一挥打断了张峒道的话:“什么惩罚?他想做神仙,可是从来没有神仙。他想要给这些人定罪,但是他自己的罪呢?他以为写个什么神神叨叨的‘伥鬼’‘盘护’,他就可以高高挂起了?”
张峒道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要反驳我?”
“但是他如果真的是和宋掌柜完全一伙的,他为什么要杀清虚和尚?”
李平阳这一问将张峒道问得哑然了好久。
李平阳点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
张峒道站起身,有些喟叹地摇摇头:“如果这些真如此刻所言的话……这个人的行为简直是,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他是在行义举?”
李平阳回应罢,结论说得很笃定:“所以一定是是这个男人发现了有机可趁,便利用那个机会杀死了清虚。他可能本来的计划只是要将冯家媳妇骗走,但是恰好看见了清虚和尚,又见时机合适,才会猝然动手,顺便利用这个混乱的时机带走了冯家那位儿媳妇。”
“他没有杀清虚的计划,为什么要贸然动手?”
李平阳想了想,反而摇摇头道:“我倒觉得不一定,杀死宋掌柜的人就是杀死魏无命的人,‘伥鬼’和‘盘护’的血字正是证据,而杀害他们的理由,宋掌柜临死已经给了提示,肯定和美人骨有关。”
“这个我们不知道的陌生男人,他一定也和美人骨有关,和菜人交易有关。”
“那个时候那个场合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恰好油桶放在清虚和尚边上,恰好清虚和尚走不了路,恰好他站在的高处可以做这出戏,这一系列的巧合,并且是绝对的随机巧合事件才最终让他杀人的计划得以成功。”
“如果是配合好的呢?”
“如果配合好的,为什么戏班子不能随便把人直接在暗处杀了?清虚眼下什么都不是了,还残废了。他死了谁会在意?他们有那么多时机,非要选一个人前的时候作案?”
她兀自继续推论下去:“我有一个推论——清虚和尚的死其实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人其实根本原定计划里没有打算杀清虚和尚。”
张峒道皱眉:“没打算杀?你为什么出这个判断?”
这是张峒道的推论,期间虽然多有猜测,但是有一件事情倒是不做假的,这一个陌生的未知的男人的确串联起整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