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没辙,立业就说去报官,我们就去百忧镇找了胥吏老爷来。等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给烧没了,浑身乌漆嘛黑的,真是造孽啊。”
对当时事情的描述上面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张峒道简单记录下后继续问道:“那你看清当时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吗?”
董生根思考了好一会,最终有些局促地摇摇头:“我,我也说不清,我当时光顾着看那个小孩儿了,因为他一下子就跑到喷火的人旁边了。是那边有人又喊了起来我才看过去的,那时候那个和尚师父身上已经着火了。”
李平阳在旁边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当时大部分人可能都在盯着表演的人看,说不定凶手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张峒道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跟你一起在楼上看演出的那对夫妻?”
董生根回忆了一会,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夫妻?那二人应该不是夫妻吧?我记得其中一名女子腰里扎了一根粗麻布的布条,在这边一般是为丈夫还在三年守孝中的妻子佩戴的。我以为那俩人是兄妹或姊弟呢。”
“后来顶碗没演完的时候小苏无聊就跑了,说要回家玩花灯去。我们也不怎么约束她,就嘱咐她注意安全,现在想想还好她没看见,要不然该多吓人啊。”
“小苏回家大概过了没多久,我听着底下热热闹闹,说要演个什么吐火?听着阵仗挺大的,我就趴在栏杆上看,然后就看到他们嘴里喷出一大团火,真是有够吓人的!后来好像是有个小孩忽然跑了进去,接着那个表演的男人火把就脱手了,大概就是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个瘫在门板上的和尚身上忽然就着了火?”
李平阳本来已经有点脑细胞过载,心安理得把想案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张峒道,听这话却短暂回过神来:“你们哪里来的女儿?”说完大约觉得有些冒昧,便又接了半句,“我听人家说你们兄弟俩也没娶亲啊?”
董生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约是提起孩子,他表情难得温情些:“是捡的。”
“前几年日子不好过,到处都是丢小孩的,我们俩本来就说想找个娃娃能给我们养老送终去,本来想着抱个男孩回来,毕竟女孩儿不方便。但是丢男孩的少,一般要不都是要病死的,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