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从地上捡起一角废纸,手上两下折出一个火折子的形状,在手指尖弹了一下,废纸便顺着屋檐落在地上,那地方的左侧至今还留着一点不明显的灰色痕迹,似乎曾经烧焦过什么。
张峒道指了指那边的四张板凳:“倒也没有其他事情,这凳子出事情那天是不是就是这么摆着的?还是后来动过。”
掌柜看着那凳子,回忆了片刻:“就是这么摆着的。当时下午表演的时候,最开始是八张凳子,那会儿翻跟头,耍鞭子,热闹。后来顶碗和钻圈的时候人就走了几个,上面就剩下四个人,我记得应该是一一对小夫妻和一对兄弟。”
张峒道眼睛转了转:“您认识他们吗?”
“哎呀,这问题大人怎么还问我呢?你们官老爷查案子起码要问几件事情吧?那死的是谁?怎么死的?报案的是谁?杀人的是谁?”
“这胖和尚就是戏班子带着的一个瘫子,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帮带着他的人又一溜烟跑没影了。我倒是看到那男的丢了个带火的东西下来,可是我也不认识他啊。那天正好他背光,又看不清脸。除了怎么死的是清楚的,其他谁能说清楚啊?”
“那这一合计,人家县衙说是意外,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要不是今儿正好碰上您二位,这些事情我找谁说去啊!”
“这个位置是可以做到丢火星子杀人的。”李平阳测试完,就近坐在小凳子上面。张峒道坐在她旁边,两人椅子靠着比较近,“这两把椅子离得比较近?”
张峒道起身走下楼去,随后跟上来的是四十多岁面容朴实的掌柜,他朝两人行礼道:“二位贵人,不知调查如何了?可有什么草民帮得上忙的?”
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些主意,便带着李平阳往二楼去。
此刻没有什么表演,二楼也又一次空置下来。
说起这事情,王多儿倒是无奈了:“两位贵人,我倒是想报官讷,报官还能拿赏钱。可是问题是这个案子根本没立案,这胖和尚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二楼的那男的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我报什么呀?”
“没立案?”张峒道有些意外,细想想确实在县衙最近的卷宗里面并没有看见这件事情的相关记录,“这死了人怎么会没立案?”
大约问清楚了心中所想,张峒道点点头站起身,似乎已经打算结束这段对话了:“你这几日住在何处?”
王多儿不明所以地嚼了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