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人多了,前排位置不好抢,挤挤挨挨的吵得人头疼。就是这家店,在二楼搭了个看台,要茶水费才能坐上去,从高处往下看,最舒服了。”
王多儿絮絮叨叨地说着,顺便指向二楼的楼梯,小声跟两人抱怨:“当时茶水费好贵,要十文钱,这些商人可黑心了。”
王多儿点头,随即抱怨起来:“就是因为出了那档子事情,关老爷庙里都没办法住。我就搬到镇子北面一个空房子去了。老爷,夫人,咱最近要有什么力气活儿可以喊我干,我有一把子力气,什么工都做的。”
“那你今天?”
“今儿是前头有人家要起猪圈。”王多儿呼噜完一大碗汤饼,意犹未尽地抹了一把嘴,左右看了看,贼眉鼠眼地盯着面前俩黄面馍馍看了半晌,“你们还吃不吃?”
说着话的功夫,王多儿忽然下意识地扯了扯短了一截的袖子,将佝偻的背脊挺直稍许,似乎从李平阳的问话里觉察出一些自己的重要来:“这事儿您二位问我可就问对了!我可是看到那个杀人凶手的!”
李平阳和张峒道对视一眼,倒也没怎么把这话当真,李平阳示意王多儿不要激动:“你就一一当当地把那天的情况说出来就好,凶手什么的我们自会判断。”
王多儿抹了一把嘴,把掉出来的饼碎捻起来舔进嘴里:“我怎么不知道啊?那是正月十六号的事情吧?前一天不是正好正月十六吗?正月十五这边召个挑粪的短工,我就来了。那主家人好,看我活干得还行,给我准备了热水让我洗个澡,又让我在家里柴房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刚想走,就看到那戏班子。”
“本来想看热闹讨个喜气,没想到居然看到人烧起来了,真是晦气。”说着,王多儿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口气,埋着头继续吃饭。
王多儿鼓了一嘴的汤饼,闻言连忙抬起脸谄媚讨好地笑了笑:“老爷您贵安!小的叫王多儿,是百忧镇上的短工。”
李平阳被他那弹出去的跳蚤一时间也弄没了胃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答应一声:“王多儿住在百忧镇附近,魏无命将军出事前经常会睡在关帝庙里面。平日里最常做的就是帮阿蘅搬东西打包之类的。”
这么一通闹腾,李平阳也被熏得多少没了食欲,见王多儿还要吃一会,扭头和张峒道商量:“大人,要不咱们先去街上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正月十六那个事儿。”
闻言,王多儿倒是抬起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