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看着他坚决的态度,抿着嘴有点无奈地挣扎:“可是……”
“而且你一个柔弱妇道人家,哪里受得了鞍马颠簸呢?这些地方都是走野路,马跑得又快又急。我带着你也不方便,马车也过不去……不成,你还是在镇上等我们吧。”
话说到这份上,李平阳也知道没啥回旋余地了,便叹一口气:“那我在驿馆准备些酒菜,等大人回来一块吃。”
张峒道这才放心一笑:“成,有劳许夫人,那我们早去早回。”
——眼下查了这么久,也就于老四还算个线索。如果于老四当真就是烹尸案的被害者,那么再去查凶手姑且比一开始无头苍蝇似的跑可强太多了。
李平阳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什么“美人骨”的线索,也是有些着急了,有心想要跟去一探究竟。
不单单是李平阳觉得害怕,连陆载都觉得有些毛毛的,倒是张峒道确实是个粗神经的,还笑了起来:“宋老板,您这夫人瞧着年轻啊?”
“惭愧惭愧,我喜欢她漂漂亮亮的,所以总是叫夫人多打扮,让大人见笑了。”宋方荣目光转向身边妻子,目光里透出几分缱绻,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望向一旁的李平阳,“不过家妻不过一庸常妇人,比起大人之妻那真是犹如微茫比皓月,葱兰见牡丹啊。”
张峒道登时笑起来,随即慌忙开口:“哎,可不能瞎说,这位夫人是……在下的知己朋友。”
但是和相对稳定的白家村不一样,于家村的人似乎都有点邪乎。许多村里人都从事着阴暗上不得台面的行当,搬尸、叫魂、占卜,还有些更不能说的。这一脉似乎子子孙孙都有些仿佛牲畜野兽般的钝感,他们天生就比一般人更加不怕死,甚至特地会去做更危险的事情,长相也是类似的干瘦、黝黑、驼背、吊梢眼。
因为从事的行当大多需要走南闯北,加上见不得光,所以村里很少人会娶亲,偶尔有人成亲,要不是是种地捕鱼的,要不就是神汉娶了个神婆。
久而久之,于家村的人越来越少,村子很快就趋于荒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还在此居住,其中就包括搬尸匠于老四。
张峒道挑挑眉,语气里颇有些轻慢:“噢?他叔叔又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