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刘昕武决定不再绕弯子。
“朝阳,你这部小说是已经决定给《燕京文艺》了吧?”
林朝阳回答道:“那倒是没有。”
刘昕武有些意外,“那你是想给《收获》?”
林朝阳又摇了摇头。
两家都不给?
刘昕武得到两个否定答案,有点发懵,随即他心里冒出一点侥幸心理。
“那不如……给我们?”
“我没这么说吧?”
林朝阳这回倒是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态度,却让刘昕武更懵了。
“那你要给谁?”他问道。
“这个……还没想好。”
刘昕武闻言眼前一亮,看来林朝阳跟《燕京文艺》的关系没有他之前想象的好啊!
之前白担心了。
他正打算积极争取一番,就听林朝阳开了口。
“《燕京文艺》之前跟我说稿酬标准可以给千字七块,《收获》是今天来的信,我打算去信问问他们给什么价。你们……”
他的眼神投向刘昕武,充满真诚,“老刘,你们愿意给个高价吗?”
刘昕武感叹道:“写的真好,我感觉这几个月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光是《文艺报》上就看到了两三篇评论文章。”
林朝阳自谦了两句,就听刘昕武又问道:“介意跟我说说你接下来这部小说的题材和内容吗?还是伤痕文学这类题材吗?”
有这两家刊物盯着林朝阳的稿子,他想把林朝阳的新作品拿到手不容易啊!
“约稿还是得亲自登门才有诚意。”
文人撕逼,往往是不动声色之间。
林朝阳笑了笑没说话,心里给刘昕武扣上了一个“老隐蔽”的帽子。
“你那篇《牧马人》发表快四个月了吧?”
“嗯,去年11月那期发表的。”
“刘老师!”
林朝阳带着后世的习惯,碰见文化人总习惯称人为老师。
刘昕武不太适应他的称呼,“您叫我昕武或者老刘都行。”
刘昕武当编辑也有些年了,组稿经验还算丰富,该出手时坚决不能含糊。
《收获》和巴金的名声太大,他打算先抓住约稿信这个“没诚意”的举动打掉林朝阳对他们的好感。
刘昕武闻言面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