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上的疼痛,对于殷羡之来说,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殷羡之习惯了隐忍照顾,正如同他陪伴李凌萱一样。他会因为李凌萱贪玩走的太远,而出声劝慰,但若是李凌萱不喜,他便闭口不言。
而那时的殷羡之,并非当真认同了霍文镜的话,只不过是学会了妥协隐忍。
他知道,哪些话会招来不满,便不会再说。
正好像父亲要求,要他成为的那种人一般。
谨言慎行。
这样克制的久了,殷羡之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时,也曾经想过肆意地活着。可是,自从给予温暖的怀抱离去时,他就不曾放松过自己。被教条训导,已融进了他的骨髓里,再不可更改。
但当柔软的肌肤,抵到他额心时,殷羡之仍旧会心尖发软,他以理智克制自己,才没有落下泪来。
朦胧中,殷羡之听到清灵的声音响起。
“好似……退了些热。”
那一抹温暖要抽身离开,殷羡之心中慌乱,他心中急切,伸出手抓住了柔软。
元滢滢看着被禁锢的手腕,又垂首望着眼睑紧闭的殷羡之,轻声道:“殷羡之,你醒了吗?”
殷羡之像个木头一般,分毫未动。但他的手却牢牢地抓紧元滢滢的腕骨,让她无法抽身。
忽地,殷羡之张开唇,低声喃喃了几句。元滢滢听不真切,便探着身子细听。
“……我是不是很坏……让你很失望……”
元滢滢不明所以,只轻声应了一句。
下一瞬,她便看到殷羡之素来淡漠的脸上,如同易碎的琉璃般,变得破碎不堪。
“是了,我这样的人,这样的……”
殷羡之越说,越语无伦次,他颠三倒四地说些模糊的言语,元滢滢听不清,脑子里只记得大夫要他多修养。这样梦癔不止,恐怕算不得好生修养罢。
元滢滢便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轻轻拍了拍殷羡之的唇瓣,触感发软。她轻声细语道:“刚才骗你的,我一点都不失望。”
纤长的眼睫颤抖,殷羡之唇瓣张了又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真、真的吗?”
“为什么会是假的。”
殷羡之这才放下心来,但他仍旧握紧元滢滢的手腕,一丝一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