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可酒后头晕,刚挣扎着,立即被他箍得更紧。
“臣妾,喝得不多。只喝了两三、盏。”她结结巴巴说,圈紧她的两条结实的手臂,铁钳似的,没有放松一点。头顶传来他磁沉淡漠的嗓音:“……朕送你回宫。”
“没什么,只是刚刚姨母寻朕说体己话,耽搁了一会儿。朕送你回去,顺便就在你那儿歇下了。”他才道。
稚陵闻言,袖中缩着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了一下,臧夏说萧夫人要绊住他一会儿,好让谢疏云在涵元殿里准备好……那么她这会儿,她……她该不该劝他回涵元殿?
臧夏心里着急,娘娘怎还不说萧夫人密谋要把她女儿献给陛下,这会儿说出来,……
稚陵便了然,他并不是在等她;她轻轻低下眼睛,雪花挟风呼啸而来,打在发上脸上,微微发疼。
她笑了笑,轻声说:“陛下若有旁的要事,臣妾也可以自己回宫的。”
稚陵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带不悦响起:“怎么喝这么多?”
他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玄色冕服上,细腻的刺绣随他的动作,折射出一线一线的寒光。
冕旒也剧烈摇晃着,珠玉碰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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