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抬起迷蒙的双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姜椿,这才大着舌头说道:“是姜家大侄女啊,你怎么来了?”
姜椿在堂屋里扫视了足足三圈,这才寻到宋时桉。
见他两手扒住门栓,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寒风中的小白花一般惹人怜惜。
她连忙上前将他搀住。
而镇上能喝花酒的私窠子有且只有一家,那就是王媒婆家。
别看王媒婆跟王波都姓王,但其实两家并没什么亲戚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开玩笑,那一桌饭菜本就寒酸,肉菜只有一个不说,还被曹婆子的臭鞋子“熏陶”过,打死她都不吃。
一行人才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眼熟的人影跌跌撞撞地晃悠过来。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就是揍人的时间忒长了些,以致于他支撑不住,只能伸手抓紧门栓,以稳住身形。
姜溪连忙跟上来相劝:“椿娘,这大晌午的,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像什么样子,还是吃了晌饭再走吧?”
“不必了。”
姜椿拒绝得斩钉截铁。
“气都气饱了,你家这饭我们不吃了!”
姜椿丢下这么句话,搀着宋时桉就往外走。
宋时桉早在曹婆子的臭鞋子从饭桌上横飞出去的时候,就起身站到了堂屋的大门后。
以姜椿的暴脾气,哪可能受这个气?上演全武行是必然的。
为免“被溅一身血”,他果断选择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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