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铿锵”一声,宛若金铁交鸣。
那刀刃砍破大汉衣裳,与肩膀触碰,却只在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反倒是玉真,因为这一刀带来的巨大反震力,虎口当即吃痛,一松手,刀身飞脱了出去。
“呵呵……”
她捂着右手虎口,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听得耳畔边一阵哄笑。
她难以置信得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眶里噙着泪,却见那些护卫都在指着自己哄笑着什么。
不只是苟向西带来的那些护卫,还有公主府的侍卫……也有不少在笑。
他们……在笑话本宫?
本宫是公主,他们这群贱奴……在笑话我?
玉真脑子一片空白,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绪涌入心头。
她鼻头一发酸,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咬着唇转身就走。
身后,苟向西的声音高声传来:
“还请殿下放心,公主府的钱财,不管是千两万两……哪怕是一个铜板,鄙人也将查得清清楚楚!”
……
当晚,苟向西便来到了赵祈安的小院。
“东家。”
他再无白日的恣意张狂,如同谦卑的仆从,看向赵祈安时,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憧憬。
赵祈安微微颔首,朝着自己对面的椅子伸手示意:
“坐。”
当刀锋调转方向,指向玉真的方向。
“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艰难得抬起头,颤巍巍伸出手,用沾满了血的手向玉真伸去:“殿、殿下……”
当殷红鲜血从眼前飞溅,玉真当即大脑一片空白,呆愣愣得看着眼前这一幕。
苟向西面色不改,拔刀出来,又是一刀捅入。
“……”
接连数刀,直至海老管家的眼神再也无光,举起的手无力垂下,彻底死得没了动静。
苟向西最后拔出刀,擦了擦脸上血迹,那丑陋不堪的脸如同恶鬼一般,朝着玉真咧嘴露出几颗黄牙:“差点忘了,鄙人拿的是东家的月奉,领的是东家的命令,何必和殿下商量?您说……”
玉真黑着脸喝骂了一句,看着海管家抱着她腿哭嚎的模样,眼神嫌恶,抬脚将他踢开。
苟向西指着被踢翻在一边的海老管家,看向玉真说道:“阖府上下,若说有人能够欺上瞒下到连殿下您都不知晓的话,那必是海怀义!如今人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