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嬷嬷将殿中宫女都清下去之后,她才皱眉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这福延宫可是有其他人的耳目,就不怕祸从口出?”
玉真公主轻咬下唇,压在宫裙上的玉手攥起拳来,恨恨道:“若我是男儿身便好了……”
“说什么胡话,祈安还在这儿呢。”
贞贵妃笑骂了一句,端起酒杯敬向赵祈安:“祈安莫怪,你四哥今日是有事,未能一家人聚聚。”
赵祈安端起酒杯:“无妨的。”
贞贵妃轻抿了一口酒,双颊泛起微微红晕,喃喃道:“这宫中……还是冷清了些,你与玉真常年住在宫外,一年到头也入不了几次宫。青空又日渐忙碌,虽每月也都来福延宫给本宫问安,但总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赵祈安安慰道:“泰水说的是,是小婿考虑不周。往后会与殿下勤来宫中走动。”
贞贵妃摇了摇头:“本宫不是怪你二人,说这番话,只是想着你们早些要个孩子,到时候本宫给你们养着,也好让这福延宫添些热闹。”
孩子?
玉真公主面色顿时一僵。
在他的对面,空着一副碗筷。
那是给四皇子,也就是玉真一母同胞的哥哥,他的大舅哥姬青空留的。
而贞贵妃一听到“限量”这词,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唤过身后侍奉的老嬷嬷,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叮嘱道:“驸马爷新送来的那批货,别给其他宫的妃嫔们送了,留着。”
她心情大好,本想和赵祈安再多聊两句,一旁的玉真公主亲热得挽过了她的手:“母妃,我难得入宫一趟,你怎得光顾着与驸马说话,也不与我这女儿多说说话?”
“好好好,真这般想本宫,晚上便在福延宫住下。”
……
宴席摆下,宫女进进出出,各色佳肴美食摆上了桌。
赵祈安陪着喝了几杯酒,看着贞贵妃与玉真公主在那母女情深,目光不由自主得落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相比于母族乃手握重兵的北方豪族出身的淑贵妃,贞贵妃不过是小小郡守之女,能够走到如今这地位,靠的便是她那敲骨吸髓犹让人叹牡丹风流的美貌。
当今陛下少子,贞贵妃是宫中少有的为陛下诞下一子一女,子女双全的妃嫔。
贞贵妃一入殿,殿中便升起一阵异香。
贞贵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