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都是狡辩!
他定是因为昨日撞见自己与宫心荧的事,而心怀不满。
这是在向本宫表达他的不满么?
玉真公主拍案而起:“赵祈安,你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么?”
直到这时,赵祈安才将目光看向玉真公主。
玉真……当真是被宠坏了。
作为当今陛下老来女,最小的孩子,自幼在宫中便是受尽恩宠,身边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养成了她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蛮横性格。
若非如此,也不会大婚之日做出婢子代嫁的荒唐举动。
这些年来,在赵祈安有意的纵容下,玉真公主的性情越发的乖戾。
偏偏她一生顺风顺水,从未与人勾心斗角过,喜怒形于言表,毫无城府可言。
所以在赵祈安眼中,玉真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蠢货,不值得他在她身上花什么心思。
她要什么,满足她便是,这种女人反倒好应付得紧。
若非是那来历不明的宫心荧,他也不介意一直纵容着玉真。
无知,有时候反倒是一种幸福。
玉真公主原本正处于震怒,可被赵祈安这么一盯,心头却是没来由得一紧。
她竟是感受到了淡淡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她唯有在自己父皇的身上感受到过。
一时间,她神情一滞,紧跟着色厉内荏道:
“你、你这般看着本宫作甚?”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鸾奴,去叫些奴才出来,把这些礼物搬去福延宫去。”
玉真公主吩咐了一声,鸾奴轻声应下。
只论外貌,玉真是极美的。
她也自持自己这份美貌,哪个男子见她不倾心?
可她看到赵祈安那毫无神情变化的脸时,心头便不由火起。
这番作态落在玉真眼中,心中更是不喜。
装腔拿调给谁看呢?
不过当她看到赵祈安身后的聋哑老仆从车厢里搬出一口口大箱子时,脸色这才好转,决定不与赵祈安计较。
……
赵祈安离开城西坊市的时候,已经是未正时二刻。
在坊市耽搁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长,离开坊市之后已经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