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一边扇着烟雾,一边哼哼:“要我说你斗不过人家就别斗了,到头来受伤的总是你自己。”
“你懂什么?我会斗不过他?老子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都咸……”
“呵呵,那你被人家斗得话都说不上来?多少次了?你每次打人家的主意人家都能逢凶化吉,你呢,赔了房子又差点没气死……”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老伴,专业戳肺管子的。
陈大志气得一口烟呛在肺里,不停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想到自己家的房子,还有房子里的宝箱,还有那值六百两的桑黄,陈大志的倔强化为了泪水,在黑暗中无声的流着。
扮鬼失败了,吓不走宋阳了,宝箱没了,房子也都没了,现在好不容易碰上麻匪想让宋阳去送死,结果还帮他成为了宋捕头。
陈大志越想越憋屈,越想胸越堵,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把他跟老伴都快熏成腊肉了,他老伴实在是受不了,大半夜离开房间找小孙子一起睡了。
老伴一走,房间里的陈大志就再也崩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大志哭得很惨,但是这个晚上还有人哭得比他还要惨。
哗,十麻袋玉米种子出现在了宋阳的面前,灰褐色的线装麻袋,看起来就挺扎实。
挑开封装的麻线,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颗红色的玉米粒儿,这不是它们本来的颜色,而是因为浸泡了药水的颜色,药水的作用是防止生虫与腐烂,所以看起来才是红红的。
宋阳笑了,群众里面还是好人多嘛。
安抚了杜香香,宋阳让她去外面把马牵进来,他自己蹲下摸摸两条狗子,俩傻狗翻着肚皮,跟宋阳逗乐子。
那马是治安署发的,原本是刘昌年的坐骑,听说宋阳的马贡献出来被李乘风连同上任捕头一起砍了,刘昌年便将自己的马送给了宋阳。
新房子一共四间正屋,除了小两口住的一屋之外,还有三屋都是空着的。
另外还有一处杂物间。
“就这里了,出来吧,我的玉米种子!”
甚至有人开始帮着自家的男人挖墙角,试图说服杜香香嫁过去,这种人自然是惦记上了宋阳留下的‘遗产’,显然,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可不止村长陈大志,见钱眼开的人多的是呢。
她们这些人打着歪心思想要坑杜香香的人,却在知道宋阳回来的那一刻起,都是一阵可惜,觉得错过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