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饭做好了,她再拧了一张湿毛巾,挪着生疼的身子来到床边:“相公,起床了,粥已经煮好了,来洗把脸。”
宋阳懒着不动,杜香香便温柔的笑着,上手为他擦脸,擦手。
完事儿之后,她将那方一尺见方的白帕子羞哒哒的递到宋阳跟前:“相公,请检阅。”
陈大志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一听说宋阳有十两银子,便马上想要把这银子弄上手。
“小杰啊,看样子你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这样,你明天再去约宋阳上山抓兔子,你带他去你们常去的那几个地方,他没怎么去过,肯定会踩中兽夹子,等他受伤你们就带他到我家里来我给他治……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人群里,宋刚同情的看了陈杰一眼,他是另一个当事人,他可清楚陈杰的心情了,只是他没想到陈杰能跟他新婚的妻子干起来,看着被打得一只眼睛乌青的陈杰,宋刚庆幸自己娶到了一个傻老婆……
陈杰不说,卢瑶也没吱声,主要是她没吃亏,虽然她衣服凌乱,脸上还有血,但那是陈杰的,她狠狠的把他鼻血都锤出来了。
新婚夜就把丈夫差点干挺尸,她也清楚要是再闹的话结果肯定不会太愉快的,要是被陈杰退婚以后谁还敢娶她?即便是蒙头娶,别人知道是她之后也保准第二天就退婚的。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堂叔很有压迫感的眼神,陈杰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而宋刚则在旁边做起了补充来。
当听说宋阳抓了几条大黄鳝跟大甲鱼,然后卖给镇上张举人家换了十两银子时,陈大志顿时坐不住了。
然而卢瑶出来却看到陈杰哭丧着一张脸,那样子,就像是死了亲爹了一样。
“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陈杰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推了卢瑶一把,然后骂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说什么咱们吃不着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宋阳的话,我又怎么会叫他拿甲鱼去卖?现在好了,他到镇上非但没有被那些泼皮抢走甲鱼,反而是卖给了张举人家当药引,张家给了他足足十两银子买甲鱼啊……”
村长姓陈,叫陈大志,五十来岁,常年戴着白帕包成的帽子,提着一根上了年头的银头烟杆,他还是陈杰的堂叔。
看着自家侄儿不肯开口,村长也没强迫他,只是遣散了吃瓜群众,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