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街坊们关照。”郭元乾很是感激,和长孙一起送了何老板出门才回来吃面。
也只有小皆安饿得很了,吃得香,其他四个没什么胃口,勉勉强强地在吃。
郭无恙想着那场噩梦,要面对的事还很多,极其需要保持体力,她不敢沉溺于悲伤之中,奋力吃了几大口素面,也劝慰祖父母跟兄长,“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是啊,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把东西收拾好,该留的留,该烧的烧,该捐的捐,过些天还要全家一起去参加烈士追悼大会,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吃完面,把碗送回何记,一家人就忙开了,郭泰安继续雕刻灵位牌,其他四个整理衣物。
小皆安年纪小,精力不太够,又才吃饱了,没一会就趴在榻上睡着了,郭无恙把弟弟安置在靠墙那一端,替他盖好被子,端详了好一会才开声,“爷爷,奶奶,哥哥,刚刚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噩梦。”
“做噩梦不要怕,醒过来就好了。”郭老太太连忙抱着孙女儿拍了拍肩背。
郭泰安也空出手来拍了拍妹妹,“妹妹不怕,还有我呢。”
“爷爷,我也不是怕噩梦的人。实在是,”郭无恙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做的这个噩梦太真实了。”
郭元乾接手看过,选了两块小木板,“就这两块吧,只做最简单的刻字那款,不必雕刻花纹。”另选了两块小木块,“这两块用来做底座。”
“好。”郭泰安把余下的送回库房,出来了就拿起工具忙活。
到底也要感谢人家送儿子儿媳的遗物回来,郭元乾拍拍老妻的肩膀,抹了把脸,抑制着悲痛和长孙一起跟烈士工作小组的同志商量办后事的事宜,这是大事情,军地准备统一办一场先烈追悼大会,到时候他们一起出面参加就行。
这比自家单独办后事要光荣得多,郭元乾自无不可,问明白了相关事宜,知道工作组还有下一家要走,他诚挚道谢送工作组出门,街坊们也帮着一起送工作小组出了门。
待得把工作组送走了,帮忙的老大夫替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再做了一次检查,确定小姑娘只是一时悲痛昏迷,最迟半日就会醒过来,便劝郭家老少放宽心。
“先搁着吧。”郭元乾不忍心看这抚恤金,这是拿儿子和儿媳妇的命换来的,“泰安啊,你去库房里把我搁在木箱里檀香木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