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好家伙!大铁锅,大锑锅,铁壳水瓶,还有这么多装了东西的布袋子......啧啧,该说不说,泰娃子,你前次能成功救人,简直是你修了至少九世的缘分福报......”
陈孝东这才仔细观察大背篓,然后很快就发出连声感慨。
“七爷爷,可不敢说这些老思想。一切都是凑巧罢了。”陈国泰微笑着说道。
“对对对,是凑巧了,是凑巧了的事。瞧我这张嘴。”
七爷爷微微一惊,立即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现在是新社会新正府,要摒弃一切老思想。
很多话是真不能乱讲。
陈国泰一边苦笑,一边慢慢往人群外面挤。
社员们的激动情绪渐渐地有所平复,也就纷纷明白自己的要求很不近人情。她们就不再围着陈国泰,而是叹息着放他离开了。
每家每户去年底拿到的一两张工业票基本上早就用掉或是卖给需要的人换了钱。
今年的各种票据虽然明天就要下发(交完公粮,国家根据交公粮情况发票据),但早就听说今年的工业仍然不景气,每个人头能够分到的工业票平均下来很可能只有0.2,最多就0.3张。
而像陈国泰背篓里那样大的铁锅所需要的工业票至少也得四五张。这让生产队相当部分人家户都难以买到称心如意的口径足够大的铁锅。
大部分社员一直以来都使用大陶罐煨饭熬粥,最多不过是费时费柴一点,这么多年也都这样过来了。
少部分社员则是拥有不用捐出去的铝制饭锅(当时又叫锑锅。实际上锑是重要战略金属,极少用来制锅),就更加不着急。
“各位奶奶伯娘,婶子嫂子,真的对不住啊。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铁锅有多么难弄到。唐局长帮我弄到这口大铁锅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真的没办法帮到大家。大家见谅,见谅啊。”
其中就包括这两口夺自樱花国鬼子的金属锅具。
毕竟最迟明天晚上就会分粮到人头,陈国泰可不愿意让自己委委屈屈地用陶罐熬粥用陶锅炒菜。
刚学会制陶的原始人才是那样生活好吧?
所以这两天绝大部分社员家庭都在为铁锅而发愁。
至于煮饭锅,需求倒是暂时没有那么迫切。
现在要重新在家开火了,他们却很难有办法再拥有一口炒菜用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