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张海鹏收起了对洛河的轻视,此时才开始正视洛河,他想不出奉天城会有谁向他下手,按理说也没结什么死仇,少帅更不可能向他下令。
“北大营第7旅,973营营长洛河。”洛河坐在马背上,冷不丁地回了一句说道。
“北大营第7旅的?我跟你们的旅长王以哲将军还有些交情,不知道王旅长现在在哪里,可否让我与他见上一面?”
张海鹏和颜悦色地说道,心里对洛河恨极,自从出道以来,还没有落得如此狼狈过,他一个镇守使今天却栽在一个营长的手里,还被人扒了衣服,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别说洛河,就算是王以哲,虽然统帅的第7旅跟他的部众比起来是精锐,但王以哲在他面前,也得自认后辈。就是张学良也不能如此对他,再说不准抵抗的命令也不是他下的。只要见了王以哲,到时候这个可恶的小营长还不是任他揉圆搓扁?
“你是不是想着见了王旅长之后,便能收拾我了?”洛河仿佛看透了张海鹏的心思似的,似笑非笑地看了张海鹏一眼道。
“不,不,我想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要抓我,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张海鹏连忙否认,心里也不无愤懑,就算出城而走,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别人还不也大量逃走?就是王以哲,日军攻打北大营时还不也看不到他人?
后来王以哲在混乱中来到参谋总部,张海鹏打发王以哲回第7旅,说起来王以哲也倒霉,日军进攻北大营时,同时也进攻奉天城,王以哲迎头赶上日军的攻打,差点没挨了子弹,被半路逼回,哪知道张海鹏又逃了,现在整个奉天城,只有藏式毅在苦苦维持局面。手脚灵活,眉眼通透的都逃得差不多了。只剩没有消息来原等到日军杀进城才知道的普通小市民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说法,临阵脱逃算说法吗?你喊着要士兵挺着就死,杀身成仁,说得正气凛然,怎么看到日军攻城,自己反而选逃了?”
赵铁树黑着脸斥道,其他王三炮,马壮,徐胜,所有的士兵等人无不义愤,双目喷火地紧盯着张海鹏。洛河说得没错,这些上层嘴里喊着不抵抗,要下面的士兵舍身成仁,为国牺牲,自己却跑得比谁都快,而他们这些低层,大头兵却要执行上层的命令,挺头胸口让日军扎,让日军打死。他们的父母,他们的亲人也要随时随地面对残暴的rb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