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三辈“扑哧”一声乐了,对刘大壮说:“刘爷,您还真信那人是他爹啊!”
老鸨也说:“我说丫头,那个人都走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静儿“呜呜”地哭了起来,说道:“我的爹娘都去世了,我还有个舅舅在这个地方,我来找他,半路上被他抓住了,他要我说他是我的爹爹,否则就打我!”
老鸨笑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我看这两位爷都是好汉,丫头要不你就跟着他们走吧,在我这待着也不是个事。”
穷三辈把老鸨往边上一拉,小声问:“她还是黄花闺女吗?这么个美人儿,我就不信抓住他的那个人不动心!”
老鸨笑道:“哥哥放心吧,我都检查过了,那个人贩子要了我三倍的价,我能不好好查查吗!我也不吃亏,我收了那个rb鬼子五倍的价!”
穷三辈在老鸨手上一捏,笑道:“好妹妹,等哥哥有钱了来关照你。”
老鸨一甩手,笑道:“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穷三辈和刘大壮带上静儿告辞就走,老鸨在后面说道:“以后遇见rb鬼子给老娘往死里整!”话里面都带上了哭音。
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老鸨这么恨rb人,也不好问,于是便走了。
穷三辈故意远远地拉在后面,让刘大壮和静儿在前面走,刘大壮问:“你的舅舅叫什么名字啊?”
静儿小声地说:“我舅舅叫王澜庭,听说在这个地方做生意。”
刘大壮回头问穷三辈,两个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
月光下的库区里隐约可以看见,满地的车辙印子和脚印子。
洛河感觉自己很累,但这种累却和以前上班时的疲累不一样。那时的累带着憔悴和灰暗,好像这日子不是自己的,过一天算一天。现在的累带着兴奋与期待,他每天都在想,明天会是个啥样子?1931那边的人们是不是都好,每天睡下时,他都带着对第二天的憧憬。这感觉自打小学毕业前最后一次春游,就再也没有过了。
他靠着驾驶室的椅背自嘲地说,这也许就是一坨屎扔在庄稼地里和丢在大街上的不同吧。
洛河透过玻璃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可是他现在却也不害怕了,只裹紧身上的羽绒大衣扭了扭,让自己尽量躺地舒服些,感觉身上的枪隐隐的顶着腰腹后,就安心的闭上眼睛。
沉沉的鼾声一阵阵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