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陵拧了拧眉,起身正欲出去,白明霁扬声先问道:“告我什么?”
门房一听是白明霁,声线里还带着一股不耐烦,忙捡重要的说:“回禀少奶奶,适才白家三娘子的生母,白府之前的那位姨娘死了。”
三娘子白楚的生母。
不就是阮姨娘?
死了?!
白明霁一怔,前夜才碰到她进城,被白之鹤护得犹如眼珠子,即便前世孟挽到了白家续弦,这位阮姨娘的存在依旧没有消失。
怎就忽然死了。
有了前车之鉴,白明霁下意识看向身前的公子爷。
晏长陵刚回过头,便对上她那道审问凶犯一样的目光,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可真是高看他。
是他杀的他绝不否认,不是他杀的,休想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是我。”
提步去开门,心情不好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同门房冷嗤一声,“我永宁侯府的大门何时这么容易进了?怎么,是个人击鼓,衙门都要上我侯府来拿人?”
门房虾着腰,头冒冷汗,到底后悔跑这一趟。
生气归生气,那番道理衙门的人能不知道,晏长陵心里清楚,这大晚上过来,必然是对方难缠,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又问道:“怎么回.......”
一句“怎么回事”还没说完,堵在门前的身子忽然被人从后一挤,因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撞得趔趄,被迫让到了一侧。
晏长陵:......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适才用了一股彷佛要治他于死地的力量。
转头再看向那道径直去往门口的背影,眼皮一阵乱跳,心下暗忖,这死了一回的人,果然不怕死。
可如今仇人没了。
心中除了茫然之外,便是无尽的挫败和无力。
然而这样的真相,更让人难以接受,就因为各自的烂好心,把彼此最重要的线索切断了,且还没有理由去埋怨对方。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前一刻剑拔弩张,一瞬之间各自偃旗息鼓。
两位丫鬟还一脸防备紧张,主子却如同霜打的茄子,没了半丝精神气儿,刚扶起来的凳子正好用上,晏长陵有气无力地坐下去。
两人在前世的下场能称之为凄惨,重生回来了,在意的便不是自己的那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