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门。椿上前认证了虹膜,门便开了,散出一片白昼般的冷光。姒启祾知道,这是他们的又一个“巢穴”。
洞穴里的空气温度和湿度都很适宜,还有轻柔的风在吹,可完全看不见任何空调设备,大约是天然如此。但洞内还是经过人工改造的:中央是公共生活区,沙发桌椅的陈设简单而有序;左手边是一列实验方舱,大都门窗紧闭;右手边则是住宿区,一间间的房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姒启祾还在发愣,樗来到他身边:“是直升机吗?”
椿也走了过来:“来这么快?好吧,那就一起吃午饭吧。”
姒启祾迟疑着:“你们的私人飞机是直升机?从美国飞回来的?”
看似毫无变化实则变化万千的风景令姒启祾沉醉了,感觉像是在墨脱见到南迦巴瓦雪峰的时候,又好像不太一样。他想永远留住这一刻,让山间风、谷底水,永远地在他的身边流淌过,就像听了一整夜的古琴曲,虽不知琴音为何,却能抚平心境。
但是,风中携来的异样的声响打破了这美好,姒启祾敏锐地发现了远空中的一点黑,看着它越来越大,很快判定那是一架直升机。等螺旋桨的声音阻断了山水的天籁,姒启祾眼看着它从空中飞跃过头顶上的山。
车里静得出奇,姒启祾不说话,椿也不再挑头,只有一曲接一曲的古琴音如轻烟散开。姒启祾听不出个所以然,只当作绝佳的催眠曲,几乎睡了一路。天色又明时,薄雾笼着青天,仍看得清两边高低连绵的山头,青绿中带着墨色。姒启祾不认得是哪里,留心了两个路牌,才在几个陌生的地名中看见一个“黔”字,知道是贵州地界。
下了高速公路,车子仍旧飞驰着开,眼看着进了县城,又入了村镇,最后到了一片无人的山野。山路把车子颠得厉害,感觉快要开不动的时候,椿把方向盘一转,将车子开进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枝杈乱叶噼噼啪啪地抽打着车身,像一阵急雨。又开了好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住了。
一行人套上了登山服,背起了包,跟在椿的身后,如长蛇一样地在灌木丛里穿梭而过,直到现出个十来平米的山洞口。这是贵州喀斯特地貌里常见的溶洞,内里深不见底。椿让罔两们麻利地安装好了探洞的升降索,将一根递给姒启祾:“怎么样?消防队学的那些没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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