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口里说着,手指仍在狗头上挠痒痒,把狗儿挠得服服帖帖的。姒启祾早就心乱如麻,不由得自问:即便那天没有在石梁飞瀑上见到樗的身影,是不是也会发照片纪念。他的心里是一直惦记着她的,如果那张照片注定要发出去,那今天这境地也是注定的了。所以,此时此境,姒启祾不想追究她的过往,也不愿揣测她的将来,只想好好地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昨天晚上,姒启祾和父母应该就地下相聚了。
“不要因为我救过几次人,你就心软了。”樗突然又用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看着姒启祾,“当你有了一个明确的人生原则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心软,不要违背了这原则。除非,你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违背原则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姒启祾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那你都付出樗什么代价?”
樗莞尔了:“椿之前总爱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很幸运,没付出什么代价。躲进山林,自由自在地生活,没什么羁绊。除了……”樗扭了头,看着正走过来的椿,“除了时不时被这丫头发现行踪,别的都挺好。”
“那是因为我跟你的情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椿高声接道,把手一扬。樗瞬时将姒启祾的头推开,右手已握住了一枚发簪,正对着她的咽喉。可如果不是樗手疾 \.CN,这枚发簪就该扎在姒启祾的脖子上了。
椿那里却笑得灿烂:“还行,没退步。”
姒启祾又气又恼,又怕又恨,待要发作,又怕给樗倒添麻烦。
飞镖在樗的手指间翻了一圈花,抛还给椿道:“这不是你原来那支了。”
“丢在岭南了。”椿叹了口气,“为了一只云豹。小东西太快了,扎着它了,可还是跑了。”
樗眉头微蹙:“云豹已经是濒危物种了,你不该伤它。”
椿不屑道:“关我屁事。古往今来,灭绝的东西还少吗?它们没本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