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兄弟单位同步过来的资料,张庭轩快速浏览后便全然相信了好兄弟的话。八年前,墨脱县确实录入了一个名叫阿樗的女性户口,出生日期是1986年的2月15号,但这个日子显然是假的。虽然十九年前东谷大案的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不曾完全看清杀人凶手的脸,但听声音、看形体,都咬定是个成年女性,到今天至少得有三十大几甚至四十多岁。
案发之后,从涉案的黑社会团伙到警察,大家都以为这女的是哪个帮派的隐藏高手,后来才发现这人跟谁都不相关。但因为一下死了二十多个人,东谷火拼成了大案,天台山为此连续两年施行了高强度的严打,几乎把境内所有的违法犯罪团伙扑灭。当时,只有一个所谓的帮派老大从东谷活着跑了出来,他曾跟张庭轩的师父感慨,因为这样的人栽了一点都不冤。
“我倒不这么觉得。天底下的事要是都能顺其自然,那还叫人生吗?人生就是要意外这都是必须经历的过程,是成长。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拖油瓶,但我没想到,你是想让他当妈宝。”椿说着拍了樗的肩。
樗不太懂妈宝的意思,椿只得又解释道:“就是妈妈的好宝贝!”她叹口气,“你不能这样。他想当你的男人,不是你得儿子。你得磨他,人都是要成长的!男人们不都一个个都嚷嚷着要顶天立地,承担责任吗!你怎么连机会都不给他!”
“规矩绳墨,何苦呢?随他去吧。”樗笑了,“照你这么说,那个亚当,顶天立地了吗?”
姒启祾很不喜欢张庭轩用的“杀人狂”这个词形容樗,但也没办法向他解释。
警车直接开到了刑警队,徐问心带着姒家爸妈已经等在那里。听到有了儿子的消息,老两口无论如何是坐不住的,待见到姒启祾一切都好,身上没有伤,人也没有瘦,精神头也不错,这才放了心。姒启祾好说歹说,二人才答应先回去做饭,等他做完笔录,跟张庭轩一起回去吃晚饭。
张庭轩带着两个徒弟匆匆赶到海滩时,姒启祾已经把要说的、该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两遍。他想过好几种开场词,但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兄弟两个拥抱了一下,张庭轩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情况。
“我只是觉得可惜啊。”椿故作愁苦,“你一开始留他在身边是为了让我放心,要顺其自然。好了,现在他选择留下来了,你又要撵他走。我就说,你是不是真的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