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大喜,高声命道:“开天门!”
所有人都有些惊异,不知这天门为何,又在何处。唯有海蛇十分镇定,招呼着众罔两跟上他,向着洞室前壁而去。众人顿时明白,那看来平常的岩壁一定又是一扇隐形的门。
这面,樗已踏过阶上红绫,走上了须弥台,在碧玉宝座前站定。那边,海蛇很快找到了门扇的缝隙,命罔两们分立左右,一齐奋力向内掰着。数十秒后,听得几声沉闷的山石迸裂的声音,两扇石门向内开启,一线雪色在出现在岩壁中央,越来越宽。
这石门有一丈多高,罔两们花费了许久才将门扇推至两边,高原凌寒之气早已萧萧而来。门外竟还有天色,西落的日头将洞室所在的雪峰身形投在峡谷之间,于泛金的雪地上不断地拉长着尖锐的影,而正前方青白的空中,硕大的皎月如玉盘一样从群峰之巅上升起,微弱的银光越来越明,似要压到日轮的金光。
姒启祾从未见过如此磅礴壮美的风景,此时此境,他觉得自己是站在云天之上俯瞰人间,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神圣庄严之感,可眼前只有茫茫雪色,又觉得高处不胜寒。他想起了贵州溶洞的高崖山景,意识到那里的一切不过是对此间天门洞开的简易复刻。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望着月盘上悬浮着的一片婀娜的阴影,徐问心自言自语道。
姒启祾有些惶惑:“你说什么?”
“我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今天,我不得不信了。”徐问心好像在回答姒启祾,又仍像是自说自话。
姒启祾回观须弥台,碧玉宝座上,樗微微斜倚,神容逍遥。虽无锦绣华裳的辉映,可纵目山月的自在气度,已然昭示着她的主人身份。椿正从阶台下向上去,一步步地走到樗的身边,回身站定,好似世尊的肋侍,观音的龙女。
姒启祾想起前天晚上,椿也是这么一直站在当萨玛的樗的身边的。许久以来,他以为她们是姐妹、是对手,是相爱相杀的两生花。可直到此刻姒启祾才明白,椿之所以不顾一切地要找到樗,并不是想让樗留在她身边,而是她要留在樗的身边。这一切都是属于樗的,她不过是在替樗记着,替樗找回来。
“查奥斯·莱特先生,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证明给你看的?”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