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悠长的念诵已使这声音在众人的不知觉中渐已轰如洪钟,所有人的心灵都充实着一种动摇却又安如、震聋发馈却又欢喜无限的境界,心里再无他念,只是来回地重复着齐巴鲁萦耳不绝的经文: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se声香味触法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刘迦体内那神秘真元在巨大的能耗以后,似已油尽灯枯,无法再运转起来。可奇怪的是,它竟在齐巴鲁的经文诱导下渐有苏醒之像,仿佛这经文是他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后竟有跃跃然活泼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突然看到父母递过来心爱的玩具,喜悦之情将悲苦之意顿扫干净。
那神秘的力量在齐巴鲁心经的诱导下,越来越兴致盎然地在体内四处伸展,他扶起刘迦自身已衰弱的元神,就像两个玩伴似的,一起在刘迦体内奔跑,冲关夺脉,一丝一扣地紧紧相随。
这让刘迦开始感到难受,身上闪或开始出现阵阵疼痛,顷刻间即演变成全身上下的此起彼伏。两个元神根本不管主人的感受,一泄千里地在体内飞速狂奔,每冲过一个关口,刘迦就不得不迎来五脏六腑的巨大震荡,但转眼也带来无限清爽。
这种反反复复地痛楚与快感,更迭不休,循环不已,揪心撕肺,难以忍耐。随着那膻中大穴猛然间被一股巨浪冲开,那胸口处越积越多的真元力终于找到了出口,将刘迦所有脉络共振起来,一声怒吼破喉而出,刘迦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瞬间释放出大量冷汗,双眼圆眼片刻,又再次晕了过去。
刘迦的吼声让齐巴鲁的经文立刻停了下来,众人也转瞬从心神俱醉中脱离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岐伯两指搭上刘迦手腕,立时面露微笑,但又微感异样。他沉吟片刻,说道:“气脉中正平和,他居然活过来了,不过这小子可能要睡上整整一天去了。”齐巴鲁和玛尔斯一怔之下,击掌大笑。崔晓雨喜极而泣,一时竟不相信这是真的。
刘迦想来时,只觉阳光些微刺眼,可那体内却活活泼泼,四肢百胲鼓荡有力,似比前时更加jing力旺盛一般,他心中暗道:“这种感觉倒似从旧版本的自己升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