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保安或者球场保洁之类的……”沈彬呐呐地说道,脸上有些发烫。他一没学历二没文凭,要那些管理、会计、律师之类的实在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只好选择这些低一点的工作。
女士看着有点羞愧的沈彬,笑了,“以前有过类似的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出来找工作。”更难为情了。
“唔?”中年女人皱起了眉头。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中年女士又开口了,“你可以先填下简历。”
然后递给沈彬一张表格。
沈彬接过,几分钟就把表格按要求填好,然后递给女士。
女士看完简历,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向沈彬,“你可以叫我斯诺娜阿姨,孩子,你可真不幸,能被阿贾克斯选中,我家的小子只能到一些小球会试训,还没人要他,你的伤没有恢复吗?”
沈彬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因为治疗伤腿,我们家欠了一大笔钱,已经没钱复查了,因为有伤病史,应该不会有球队要我了。”
让岁月去清除人们的记忆,足协不希望有可能让他们失掉面子的自己再出现在公众面前,阿贾克斯也不需要一个病号,他的足球还没起航,就退役了……
父亲知道自己不是上学那块料后,也和他谈了一次心,如果还想踢球,那就再去试试。
不过这些反思和批判代替不了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他悲哀地掐断思绪。
除了钱,摆在他面前还有其他的问题,他现在还要为今后的人生道路怎么走而焦愁。
这即是说,即使他想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他也有许多东西需要从头去学。
他现在已经不再奢望重新踢球了。他愿意踏踏实实地做回一个普通人,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从哪里做起。
估计不论是为了政绩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足协,还是骗取大额广告费的阿贾克斯,都希望让他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外。
但结果却是这样荒唐可笑。
想起这些,戴召那大大咧咧的形象又浮现在自己眼前,一想起戴召在工地上汗流浃背地搬砖,就令自己心中像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父子面对的首要问题是怎么把欠款还上。
他认为自己已经16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为还不到五十岁已经两鬓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