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吸了吸鼻子,同时收回了一些情绪。
他身上的清冽气息依然熟悉,加之她自己也喝了半杯,所以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他竟然也是喝了酒的。
懒得和醉鬼计较。
桑甜在心里默默泄了气。
这种不中听又有些自负的话,要是真被清醒时候的叶昀柏听见,都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反应。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可能会生气懊悔道想要一枪崩了那个乱说话的自己吧。
她不由失笑,而头顶上的那人眉头却越来越深,浅浅的湿意呼吸划过了她的后颈,散漫地发了一声:“嗯?”
明明是醉鬼,这语气却又带了些压迫和渴求。
桑甜小退一步,收住了那抹回忆才有的笑,疏远而又客套地回了眼前的这个人:“抱歉,我没有想要占用叶先生今晚的时间,我的朋友还在包间等我,就不多聊了。”
说完,她绕开他快步离开。
真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对着他那双眼睛又趁人之危说些不该说的。
而叶昀柏听了朋友二字,眼底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确定,无声地扬起了唇角。
桑甜还在发着呆,全然忘记了突然被人撞见的窘迫。
直到那双黑色皮鞋迈步出门,门缝又紧密合上,咔哒一声,桑甜的魂才像被召回来似的骤然惊醒。
走出包厢,桑甜深呼吸一口气,到洗手台打开冷水,沾到手上拍了拍双颊,那种胸口沉闷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些。
她转过身,却不想马上走回包厢,可能是里面的空调温度实在太低,总让她心里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倒不如赖在外面的小花园里再待一会儿。
江边的风带着潮湿的燥意扑在她脸上,反倒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两眼发直,也没有掏出手机刷一刷的想法,就连边上有了些毒蚊子绕着她飞,纤细修长的脚踝处又被咬了两个包,桑甜也只是荡了荡小腿,目光钉在了那边门缝。
突然,那门缝移了位置。
再紧接着,一双低调而又做工考究的黑色暗纹鞋尖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游沧海自然不用多说,标准的富二代,在国外念书其实也没什么名堂,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玩音乐。据说这些年身边的女朋友多如牛毛,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事实有待考究。
邓然也是不用说,和游沧海一个院子里一起长大的交情,虽然没他那么张扬,人比较内敛沉默,但不代表没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