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对不起,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那个姓陈的他......人家是顶级豪门,姓陈的又是独生子,四九城的太子爷,敢惹他的都——”
秦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晓得吧,咱们惹不起。”
豪门也分三六九等,陈家无疑是位于金字塔尖的那一批,远非江家、秦家等二流富商可比。
车子在晚高峰里走走停停,窗外铅灰色乌云压得人心口发闷。兰溪打开车窗,闷热的风吹乱刘海,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秦羽把着方向盘,还是不平,“不过我听说他玩得很开,只睡觉不谈情,月抛都算抬举他。你放心,最迟一个月,叶辰就笑不出来了,你肯定能重新当上首席!”
……这样的首席又有什么意义?
他顾不上想一个月以后的事,他只惦记自己的琴有没有好好被对待。
秦羽又问江兰溪要不要去酒吧喝几杯,江兰溪没心情玩,秦羽就把好友送到楼下,自己泡吧去了。
回到家发现,手机有来自姆妈的三个未接。
白天练琴时开了静音,一直忘记改设置。他眉心一跳,赶紧回过去。
“仔仔你好忙哦,再不接电话姆妈就要搭车去北京找你了。”
电话那头细糯温柔,是江南烟雨中咿咿呀呀的吴侬小调,嗓子里灌满了蜜糖,埋怨的话也勾得人心痒。
江兰溪一听她说话,心就软了。
他开了壁灯,盘腿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照亮青年纤瘦漂亮的身姿,像一棵挺拔的竹。
“姆妈饭阿吃勒?今天打了几圈牌?输了多少仔仔给你发红包。”
日常絮叨,待孙眉说出那句“晚上睡觉记得关窗”的标志性结束语,江兰溪长舒一口气,正要说姆妈晚安,不料孙眉话音一转,“仔仔——”
再开口时,语气不似刚才随意,反而架了几分小心与讨好,江兰溪心口一缩。
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孙眉的声音软下来,“下个月你爷爷要办八十大寿,我寄去了几箱大闸蟹,你找个时间送到江家去。”
江兰溪眉心微皱,“不用吧姆妈,江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我们送过去人家不一定要。”
一涉及到江家,他妈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犯执拗。
“你不要忘记你为什么去北京,送东西是次要,我是在给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