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如果我们交给乡亲们一些谋生挣钱手段,可以抵这些银钱吗?”沈灵竹还是有些天真念头。
但见大伯母笑道:“村里几十户人家做一个营生能挣个甚钱?
不做同一个,你还能变出几十谋生手段吗?”
那不能?沈灵竹再看师姐,希望她有什么好方法。
师姐摊摊手,没有,一时半会儿的她真弄不来三百多两银钱。
“银子啊,请你从天上掉下来砸我吧?”沈灵竹仰天长叹。
叹一半,被师姐扶正头:“走,到外边跟大家买些菜去。”
“钱能多给不能少出。”胡氏让两人从一个包裹里取出一百文铜钱。
两姐妹终于能脱离家人的视线,她们边走边交换一些忽略掉的问题。
说着说着,她们发现自己搞不清三爷爷家在哪。
找人问是肯定不能问的,太容易露馅,慢慢寻找间却遇到个向她俩问路的老者。
问路老者长着一副温和之像,“有劳两位小大姐稍等,可知沈淮沈老爷现下安置在何处?”
“你是何人找沈老爷何事?”沈灵竹反问,她确定此人不是北沟村的。
问路老者:“不可说不可说。”
还是师姐直解了当,说:“我们是沈老爷的侄女。”
然后她就见这位老狠拍他自己大腿,“我们都给过承诺,说你一回来就给大家平帐。
原以为你在京几年,多少会为自己留点后手。
“唉,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怎的一直没见到沈河几人?
是还在后边押运什么东西?”三堂伯疑惑的坐在沈灵竹送来的凳上。
沈淮说:“我们路上没遇到,大约是下雨那日错过了。
沈灵竹替不好启齿的大伯讲:“三爷爷,京城的家也抄个一干二净,我们回来的路上一度连饭都吃不上。
仆从之流,更是早早就遣散。雇车银子还是向大伯朋友借的。
车上除了大伯母的药,没一样值钱物什。”
沈灵竹本以为老爷子会盛情再邀,不成想他很干脆的点头,“住这儿也行,回头将老宅盖起再搬。”
但却立刻有人出面反对:“不行,他们不能住在学舍。”
“二哥,族学是淮哥儿出资翻新的,他暂住一时有何不可?”三堂伯不乐意的看向分开人群进来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