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找大丫舅舅,想让他们领走大丫。
我奶说除非把五亩地还回去,不然他们不会管大丫?”
“大丫姥爷姥姥还在吗?”
“从没见过。”
“她爷奶呢?”
“死了。”
“可怜。”
“早上我娘和爹说,姐姐昨天不该可怜小孩子发糖,没有吃糖大丫或许就不会挨打。”
“……”沈灵竹身体一僵,抬眼看见师姐进来似笑非笑的看自己。
她瞬间跟个炸毛的猫一样挥拳:“咋还成我的错?”
小幺妹噔噔后退两步:“姐姐你打什么?”
“蚊子,蚊子。”沈灵竹松开拳头,再看师姐已经舀了热水走。
一问之下才知,大丫刚刚醒来需要换药。
她要跟去师姐不让,并告诉她早上外边闹时,村里人议论发糖只发几片,却惹得孩子回家哭闹,有脾气不好的打几下孩子委实再正常不过。
大伯母听着生气却又找不出谁说的,无法与之理论。
“什么混话,他们看见过大丫的伤吗?那是打几下的事?
分糖还分出个罪魁祸首的感觉。”沈灵竹真委屈。
师姐听她带有怨气的话,只问一句:“你还能抱着大丫去让每个人看看她的伤势?”
不能!大丫再小也是有自尊的。
师姐说:“那就记着此事并引以为戒,共勉。”
沈灵竹没过脑子问:“戒什么?”
“她是来要孩子受的伤,别管谁打的,起因是你们。
再说里长本家人多势重,她娘家还得掂量下,你们可不是本村的。”稳婆这边正说着,西厢出来个女人喊她,说孩子又吐了喂不进水。
但沈灵竹觉得大家不是真的用心拦他,任他点着那男的骂。
她再看人群围着的另一头儿,大夫正给倒地上的胖女人止血。
他对一脸气色的里长妻子说:“伤口有点大,搞不好得用三七。”
她寡妇再嫁敢作威作福,仗的就是娘家在本村,有兄弟撑腰。
过会儿人散去你们尽快走比较好,不然会被讹上。”
“大娘,她受伤与我们有何相干。”沈灵竹还不太清楚过程。
眼见大伯母蹙眉,师姐在桌下轻踢她:老实吃饭。
沈灵竹也只能笑笑低头专心喝粥,但这碗饭注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