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凌白轻轻摇头,施展灵力将两人扶起后,膝盖微微弯曲,与女孩平视。
“明天,召集所有乡邻,我有事要讲。”
说完,凌白安慰似的轻拍安然的肩膀,吩咐脸色难看至极的泷碧海为两人安排房间后,身心俱疲的回到卧室。
他相信安然说的是真话,外门弟子在凌冷的压榨下,堕落的太快了。
不排除里面大部分是正常人,但能落魄到接取外派任务的,大多为宗门竞争失败的产物,自然是歪瓜裂枣。
欺压驻地乡民,以公充私都是常态。
接任务的就那么一批人,报到宗门,也会彼此心照不宣的掩盖下来。
没有造成灵矿或灵田的重大事故,保证上缴的产量不太过分,都不会有问题。
毕竟是凡人嘛,魔门早就可以通过邪术量产的耗材,正道这边虽不至于丧绝人性至此,弄些加大生育率的办法也不是太难。
凡人敢告修士?不管修士最后结果如何,都会遭到灭顶之灾,以当做教训。
上仙就是上仙,凡人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可凌白却颇为鄙夷。
外门弟子在宗门,还不得像狗一样趴着,内门弟子又要在玄门面前跪着。
鄙视链一层套一层,套娃呢。
他喜欢的是修真仙侠,超脱畅然,不是他妈十八世纪的棉花田。
除非棉花田里有黑色自动采摘机。
姜安然摇晃着站起,指着跌坐在地的老乡正。
“我讲完后,我这蒲柳之姿任由大人采撷,只求您能言而有信放过我的家人。”
表情变得凌厉,凌白神识压下,老者双腿抖如筛糠几乎坐不稳,他颤巍巍道。
“大人饶命啊,我等不是故意谎报的,也不是想要与大人为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沙哑着哭嚎,老人精神即将崩溃,身后娇俏的少女,却咬紧银牙,眼睛睁圆,愤然的瞪着凌白。
凌白见状,收敛神识,平静道。
“说清楚,不管事情如何,我都饶你们一命,否则得罪上仙的罪名,够你们流放三千里了。”
“好!大人有脸听,我当然敢讲。”
她记得这个眼神,无数次取血,受创,默默舔舐伤口的眼神。
竖瞳稍稍眯起,这次却再无怠惰,充满审视。
“嗯?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