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被浸透染红在晨光下无限拉长。她赤着双足,乌发失去杀意的束缚披散开来,遮住姣好的五官。
“不是没事吗,哭什么?”
凌白心软,像哄孩子一样,抚慰着她的青丝,仿佛在盘玩柔顺的绸缎,将它们从白净的耳垂前拢起,轻柔束在腰后。
“我,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郎君了。”
鼻腔萦绕栀子花的清香混合着浓郁的铁腥味,却并不令人反感。
佳人脸颊深埋在情郎胸膛,下巴轻轻磨蹭着,像似娇的小猫嗅个不停。肩膀却又轻轻颤动起来,隐隐有压抑的啜泣声,也不知是庆幸心上人无事,还是为差点失去后怕。
常霜卿回来得很快。
或许是担忧郎君安危,她甚至没有简单地调理气息,十来分钟后就沿着记号,出现在凌白眼前。
她左手拎着三颗面目狰狞的人头,右手拿着从寇准手里缴获的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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