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的人大概便是祈灵血脉吧。虽无几人能修炼,但能修炼的各各天赋绝顶……怀笑和怀谨更是如此……我们少有人会有病痛疾苦,一生顺遂,可安寝晚年。”
一阵清风袭来,沈兰溪懒懒地闭上了眼,鼻间也全是清新怡然的空气,混杂了点点湿润的泥土味,木屋两旁的山野花,在盛夏开得热烈,有如夹道欢迎般。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才道:“怀笑她娘是西蜀国人,名叫江迎荌,并非是祈灵山人,也是同你一样倒在了这路上。她是被我儿救了,自此才接下连理。”
“迎荌生下怀谨时还是好好的,奈何生怀笑时却是难产。”
“我儿为了救她,便跑出祈灵山深处去找草药,不想竟是一去不回……迎荌没撑住也去了……”
“此后便只有我和老婆子拉扯大怀笑和怀谨了。”
“可在怀笑十三岁那年生了场怪病,我和老婆子去找药,不曾想……咳咳……回来后只见到院中有一大滩血迹,怀笑和怀谨就已经都不在了。”
灼望淡淡道:“不熟悉。”
“那怎么……能一路畅行?”谢折默默扣了一个问号。
“顾好自己。”灼望话落,便失了踪影。
“扑通”一声,谢折浑身上下都开始被冰凉的潭水所沁湿,他整个人从水中扑腾上了岸,浑身冷得打了个寒颤,“咳……咳咳……”
“师尊!”
忽然,一道白光从谢折身上缠绕而过,他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浑身如沐浴了一缕清风。
“跟上我。”灼望瞥了谢折一眼,见他傻傻愣在原地,淡淡道。
“师尊,你怎么对这……这么熟悉?”
禁忌之狱。
空旷的浩瀚如寂静之岭,一望无际。
只有一城坍塌的废墟,这里草木不生,禽鸟不栖,被魔界称为远古遗弃之地。
“师尊!”
“小子,你别喊了,他不在这。”岖夷鄙夷的声音传来,“遇到你这师尊,还真是脑子也遇没了。”
两人齐齐落入了深渊之中。
“师尊!”谢折在消失深渊之前,担忧的侧眸看向了一旁落得更快的人。
“对不起,师尊,是弟子让门楣蒙羞了。”谢折缓缓垂下了头,“他们说我修魔入邪道,灭了整个青云宗,弟子走投无路入了魔界。”
灼望只听了几句便猜到了大概,恐怕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