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做什么!”钟婉意赶紧下床拦人。
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攒了这么丁点的家当。
其中最要紧的就是针对封行止,费心思拟定的新药膳方子。
怎么能愿意随便被人拿走。
而被她拉住的婢女一脸艳羡嫉妒,酸溜溜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明天就被主子厌弃了赶回来。”
钟婉意知道府上有些人口下无德,传她谣言传得相当难听。
说什么主子要了她,却连个通房丫头的身份都不给。
甚至还有说,主子拿她当窑姐儿的。
她见怪不怪,气恼,但知道解释没用,只揪着婢女问:“所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婢女翻个白眼,重重“哼”了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完撞开她出去了。
钟婉意一头雾水,只好跟在几名婢女后面。
刚出院子,就见折剑立在门口。
“钟小姐,主子交代,您今后住在正院。”
直接让她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哈啾!”
翌日清晨。
钟婉意独自醒来,拖着酸痛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彻底清醒后,她登时火冒三丈。
防止尊贵的太子殿下中途再犯头疼。
她本着医者仁心,毫不记仇地留下了。
结果却没人管她的死活!
嘴唇轻轻一动,含混说了句“坏人”。
封行止静静望着她,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坏人?
昨天封行止睡了以后,她原本打算立即离开。
结果折剑劝她留下。
那他……
决不会留她性命。
睡颜恬美乖巧的不像话。
许是睡得不舒服,钟婉意眼珠在单薄的眼皮下滚了滚。
余光留意到她手腕上的珠串,他眼神很快变得清明。
那些清醒时的怀疑和猜测,重新浮上水面。
若此女真是通过什么特殊的法子,让他只能借她身上的气息安睡。
说的是他么?
还是,又梦见阿娘挨打?
这一觉睡到半夜。
封行止睁眼时,先看到了趴在长榻边熟睡的人。
她眼睫剪合,红唇微张,舌尖藏在唇齿后面,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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