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钟家日子不好过,回太子府后又忙碌。
是如何找到空闲,做这又要编绳串珠,又要浸泡晾干的手串的?
指尖挑着手串凑近烛火,封行止神情间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鼻端能嗅到手串散发出来的,不算浓郁的药草气味。
这味道和钟婉意身上的气息有相似。
但少了那股难以描述的、莫名让他心境平和的微苦淡香。
“将这东西交给孙太医查验。”
封行止随意将手串丢出去。
“看其中是否混杂安神、或成瘾致幻的东西。”
折剑眼疾手快接住,忍不住问:“主子依旧信不过钟小姐吗?”
红儿中毒一事,已经足够证明钟小姐在提及漫金兰时,没有隐瞒和说谎。
就算这样,主子也依旧心存疑虑?
封行止对待亲信多了不少耐心。
道:“她冒名顶替他人,特意混进府上接近我,无论如何,都不得不防。”
“主子说的是。”折剑不再多言,行礼后告退离开。
*
之后几日,钟婉意都没再来正院。
药膳倒是每日都照常做,只不过做好了,她会委托别的婢女去送。
两天后,被委托送膳的婢女突然哭着找到钟婉意。
也不说具体出了什么事。
只将托盘狠狠摔到桌上,捂着脸跑了。
钟婉意深感莫名。
而在这之后,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没人愿意帮她送药膳。
无可奈何。
第二天,她只能自己去。
正院卧房的门开着。
钟婉意在封行止冷森森的注视下,快步进了门。
“殿下,请用。”
四个字之后,她放下托盘就准备离开。
反正堂堂太子的卧房,不会缺下人收拾用过的碗碟,她不是非要等他吃完再走。
封行止拧眉盯着她的背影,神色阴晴不定。
第三天,钟婉意依旧放下东西就走。
第四天同样。
到了第五天……
封行止阴着脸一把攥住钟婉意的手腕。
“你也配和我玩欲擒故纵?”
“不觉得这把戏愚蠢可笑么?”
钟婉意手腕生疼,拧眉往后退,“什么欲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