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实是忠心,但她终归是女身,很多地方去不了,很多信息也就得不到。
如果外院之中有个能够经常外出又头脑活络的人为自己所用,那么许多事情做起来便方便多了。
想到这儿,陶姜对着依旧涨红了脸的枳实说道:
“你去将你这表弟喊来给我看看。”
枳实不明所以,瞪大一双杏眼,又听陶姜继续说道: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荐了你表弟来给我做马夫。”
一炷香的功夫,枳实便将人带到了陶姜面前。
和陶姜想的不同,她原以为这个表弟长得五大三粗,却不成想是个身材细长、眉眼疏朗的白面小生。
“你就是枳实的远房表弟?”
陶姜合上账本,一脸笑意地盯着面前的人。
白面小厮脸上一惊,慌乱地向枳实看了一眼,却见枳实羞赧地别过脸去,赶紧又低下头来,一抹红色染上了耳根。
“回姑娘的话,小人名叫齐仓。枳实姑娘说我是谁,我便是谁吧!”
没有喊表姐,却喊了枳实姑娘,看来与自己心中所想是差不多的。
陶姜手指点了点案几,唤了齐仓起身:
“齐仓,我知和你枳实关系不一般。现在给你个机会,说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渊源吧。”
枳实知道自家小姐聪慧,她与齐仓的关系必然是瞒不过陶姜,只是没想到小姐如此单刀直入,再次臊红了脸:
“小姐!”
齐仓倒是恢复了镇定,拂了袖子立在一旁,与目光坦诚的陶姜对视了一眼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
“我与枳实并非远方表姐弟,而是同来自韩家村的老乡。”
枳实八岁进府做了陶姜的贴身丫鬟,当年牙行的人的确有提过她的老家是韩家村。
枳实父母在韩家村也置了几亩田地,能够温饱自足,本也没有到要卖女儿的地步。
不过枳实上面有两个不省心的哥哥,一个憋足了劲要读书考取功名,另一个整日里寻死觅活要娶亲。
两个用钱的窟窿对到了一起,这小小的温饱之家哪里还能负担的起?
更何况,当年的枳实还没有到许配人家的年纪。
没有办法枳实父亲一狠心,只能将女儿卖到牙行,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换了束修和彩礼。
枳实每每提到那个苦读三年连逸云书院的大门都没摸到和另一个娶了嫂子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