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也当真没用,不知怎的就漏了陷,前几日被陈管家逐了出去。
她担心这老货嘴巴不老实,便在张婆子回乡的路上命人将她扔进了井里。
如此一来,自己曾对长房做过的事情,便如这井底深潭一般,掀不起一丝涟漪。
顾小眉的眼神悠悠荡荡,又落在了坐在小榻另一边的谢晚晴身上。
这三房的谢氏最是清高,仗着自己父亲是淮南大儒,便从不将她们这些商户女放在眼里。
只是时间一长,顾小眉便发现谢氏不放在眼中的商户女,仅仅她一个人而已。
这谢氏也不知脑袋抽了什么疯,专喜欢与长房这个病痨子混在一起,这几年给自己使了不少绊子。
“二嫂这唐突的进来,便是要一直这么打量着我们吗?”
谢氏端起茶盏,将冰冷的笑意隐藏在白瓷之后。
顾小眉这才反应过来,却见自己站在内室之中许久,也没人请她入座看茶,不由十分尴尬,只能自顾自地寻了个小杌子坐了下来。
“姜儿,我找你是公中的事情。”
说完,故意顿了一顿,特地看了曾氏一眼道:
“你看一下这张3000两的借条,是城东王三所借。借条是你父亲做的主借给王三的,如今已有两年的时间了。”
果然,曾氏面上一白。
看着曾氏脸色有变,顾小眉的心里终于爽落了一些--凭什么我茶饭不思心生郁结,你们在这言笑晏晏情意浓浓,还吃上一碗糖蒸乳酪?
谢氏握了握曾氏的手,曾氏这才缓和了一些,又见陶姜皱着眉盯着手上的欠条,不由在衣袖中攥紧了丝帕。
陶姜细细看了欠条几遍,确定是由父亲签出,顾小眉心头刚要泛起满意的涟漪,却见陶姜的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二婶,如果我没记错,这张欠条是由你在其中担保的吧?”
顾小眉一时愣住。
两年前,的确是由她做中间人给王三担保,软磨硬泡着陶长卿才借出了这笔钱。
但是如今已经隔了两年之久,陶府内宅账目繁多,陶姜管家不到半个月,怎么就能记得这笔欠款是她做了担保呢?
她不知道的,陶姜在学校便有过目不忘的神眼之称,这小小的账本在她这儿不过是小菜一碟。
此时见陶姜这么问,顾小眉也不好隐瞒,只好勉强打起笑容:
“当年的确是我担保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