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上位,兰濯风翘着二郎腿,姿势闲散坐着,服帖的黑色西裤显得他腿比例完美,白色衬衫扎进西裤里,领口微微敞开,那张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
他没回复,高湛也不好继续问。
都惯了他这幅清冷样,席间继续各谈各的。
但众人还是多长了双眼,专门用来盯着主位上兰濯风的一举一动。
见他拿出香烟,高湛自知刚才问了话,他不回就证明不悦,忙不迭的戳燃火柴虚拢起火,给兰濯风点燃,讨好劲十足。
只是想去看看三少的烟盒是否空了好及时添上,却不小心,瞥见了连着烟盒一起出来的一张淡蓝色的卡片,隐隐冒出了个尖儿,是一张照片。
看不清面容,被烟盒挡住了。
高湛心口一颤,只顾着低头,不敢去窥探。
三少能来高家私宅饮茶,已经是万分给面,这些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但偏偏有姗姗来迟的另位公子,能拿三少来谈笑风生两句的整个香山澳也就和他一同长大的周家长孙——周淮律。
他在香山澳的地位可不逊色于兰濯风。
也是位被高高捧起的爷。
只见他坐在另一处主位,不客气的拿起兰濯风的烟咬进了嘴巴,用手挡住了高湛要点烟的动作,他惯来不喜欢被人这么伺候,自己拿了桌上的火柴点燃烟:“还是你的烟味好——这是什么?”
周淮律拿了起来,咬着烟眯着眼看,淡蓝色的卡片,引得高湛和其余人频频侧目。
哦,原来是学生证。
“学生妹,”周淮律问:“你钟意?”
“别乱说。”兰濯风从周淮律手中拿过孟浔的学生证,“捡的。”
“你什么时候成菩萨了?”
捡的?可能吗?
别说张学生证了,就算是兰双躺在地上他都直接踩过去,周淮律难得好心情,笑他:“看你随身携带,该不会是想人家打电话给你,好随时还给人家吧?”
高湛恍然大悟,在心中喔了声,难怪一整天净喝茶,小食一点不沾。
倒也不是,还点了笼汤包。
“三少您吩咐声,我给您把卡送还就好,省的你烦心。”
“他什么时候说过烦心了?”周淮律看人精准,就是不明说。
与此同时,后厨端来了一笼汤包走了上来。
“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