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公孙瓒威名远播,辽东属国附近的鲜卑人都不敢轻易越过关塞。
公孙瓒在辽东名气不小,却没被和连放在眼里。
和连策划这次高达十万胡骑南侵的行动时,根本没有将辽东属国这个弹丸之地作为攻击目标。
他鹰隼般的目光向西,移到了千里之外的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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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五年(公元182年)十一月,在拖了数月之后,朝廷的封赏终于下发,公孙瓒被提拔为涿县县令。
属国长史,与内郡的郡丞一样,都是六百石。县令则是千石。
公孙瓒威名赫赫,县里豪强闻他为县令,皆大为收敛。
刚刚上任数日,公孙瓒正在县寺处理政务,门下吏报告有个自称刘玄德之人,说是县令故人,前来拜见。
皇甫嵩激励将士,继续北进,直指北地郡旧治。
上次汉军势力到达该地,还是十三年前段颎击破东羌之时。现在实力重新强盛的丁奚羌就盘踞在那里。
皇甫嵩认为叔父的主张可以用于彼时,却不适用于现在。现在应当以剿为重!
他无比敬重叔父,却只能违背他的教导和方略,心中的迷茫、争执和决心如波涛翻涌,常常在深夜人静之时前来侵袭。
皇甫嵩对傅燮说的这番话,也是在心中对叔父说的——叔父,不是我过于酷烈,而是不得不如此啊!
傅燮许久才长吐一口气,骂道:“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阉贼!若非此辈蛊惑天子,祸乱朝纲,禁锢贤才,迫害忠臣,天下事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皇甫嵩振作精神:“我等先除胡乱,再平妖贼,若有微功,可因此上书天子,呈献忠言,请天子摒弃阉贼,察用正士,则汉室可中兴矣!”
傅燮大声道:“义真兄所言极是!”
汉军离开此地后,每当阴天下雨,山间似乎仍隐隐有凄厉的哭声传出。
傅燮之前就劝过皇甫嵩,然而没有被采纳,现在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高高的京观,面有不忍之色,对皇甫嵩道:“义真兄,是否杀戮过盛?”
皇甫嵩脸色平静,说话声音也没什么波动,道:“南容,你只看到彼辈下场,可是忘了并凉大地上的火光,流离失所的百姓,断首穿肚的婴孩?
傅燮默然。
虽然情感上看到这些惨象,有些不忍,但理智上他认可皇甫嵩。
皇甫嵩语调和缓,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