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教育自己的儿子:“你不要吃过午饭就闹着要睡了。”
谢瑾是只他一人,沈兰棠却是将兰心宝珠两个丫鬟都带上了,这两人有给她系帷帽的,也有给她拿水拿钱包的——时下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小姐都是不自己付钱的,钱财这种俗物哪能经他们的手。
除拿东西外,说不得日头实在太晒,两个丫鬟还得负责打伞摇扇。
至于谢弘文,他带的人就更多了,日常照看他的一个嬷嬷两个丫鬟都带上了,再早些时候,他连两个奶娘也得带着出门。
谢弘文听到“和阿父一般”立刻瞪大了眼睛,小胖手端起杯子咕噜咕噜仰头往里头灌。
谢瑾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欣慰地点点头。
早饭过后,下人将谢弘文抱了走,其他几个下人在撤早点,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谢沈两个人。谢瑾看着眼前自己的新婚妻子,想起婚前母亲的交待,缓了缓,用难得柔和的语气道:
谢弘文拍着胸脯道:“不会的!”
谢瑾让嬷嬷给谢弘文穿戴好,涂好防晒的膏药,做好了重重防护措施才出门,说是“单独两人”,“多了一个人”,实际上是风风火火一群人。
陪孩子玩耍是伦理纲常,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说一句“正统”,说不得谢瑾还在心里感慰沈兰棠的无私体贴。
谢弘文那个木马就是现在小孩子会动会唱歌的小车的非机械版本,只能手动一摇一摆,但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玩具了。
“好。”
沈兰棠收回筷子,没有给自己夹,却是转身将桌上一杯牛乳放到谢弘文面前,柔声道:“弘文也要多喝牛乳,方能健康茁实,与你阿父一般。”
“弘文的木马做好了,一直想着与他阿父玩耍,你难得回来,总该满足他的心愿。”
她拔高嗓音对着院子喊:“弘文,你想不想你阿父陪你玩木马啊?”
院子外头立刻传出脆生生的一声高呼:“想!”
“我这两日都在家中,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去。”
沈兰棠想说大可不必,不过世上大多数实话都是不方便说的,她眼波一转,声音既带着几分少女的明媚,又有几分主母的端庄:
人既然到了,沈兰棠便让下人端上早点,今日早点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