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之后,文素素脸色惨白如纸,扶着木盆喘息。
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疼痛没多时就过去了,文素素收拾了下,去到隔间用早饭。
饭毕,吴婆子进来收拾,丢下一句“外面风大,别乱走”,提着食盒送回灶房。
文素素进去净房小解,发现亵裤染上了点点血迹,她欣慰地松了口气,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藏起了血裤。
到了午间,文素素的肚子偶尔牵着痛一下,流了些淡血。
天气阴沉,风吹得花草树叶哗啦啦,春寒依旧。
吴婆子提了食盒进屋,扔到塌几上就走了。文素素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食盒下面保温的炭,放在了罐子里,藏进里间卧房的床下。
饭后,吴婆子进来收拾好食盒离去,文素素听到她哐当锁上了大门,将藏好的罐子端到隔间塌几上。
吹了吹,炭还有些火星,文素素将染了血迹的亵裤放了上去,将窗棂打开一条缝。
风呼呼吹,亵裤卷起燃烧,文素素听着大门外吴婆子的动静,飞快将窗棂关上,踢倒罐子,再加了条旧帕子上去。
帕子燃起来,文素素大声尖叫:“失火啦,失火啦!”
柴房里堆着柴禾,许姨娘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她在里面虽不至于太冷,却只能蜷缩在干草上,吃不好睡不好,哪是人过的日子。
许姨娘委屈冲天,骂道:“张是那个贱人太过歹毒,不知她要将我管关到什么时候去。吴婆子也不是好东西,她就是张氏的一条狗!”
许姨娘苦涩道:“你既然撞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你来得迟,院门都没出过,也是可怜人。他叫何三贵,在府里做事。我与贵子哥是同村人,自小一起长大。我被卖给了老爷做妾,贵子哥会伺候牲畜,赶车,老爷赁了他,平时伺候骡马,给老爷赶车。贵子得知我被老爷打,关进柴房,担心我被伤着了,偷偷来看望我。”
从府城赶回来,急着前来相见,这里面的关系,只怕不止是同乡而已。
文素素并不关心他们之间的纠葛,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即可。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机,只拣重要的说道:“你为何要顶撞太太?”
何三贵转头看来,文素素看不清他的神色,手些许用力,按住了许姨娘,“别把跨院的人都吵醒了。”
许姨娘惊了下,慌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