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余嘉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余家二爷和二太太只能退让,让他跟自己圆房,无论如何,余嘉鹏的长子必须出自叶应澜的肚子。
这对从小被娇养大的她来说是侮辱,在她的反抗下,他们没能圆房。不肯圆房,那就是她的错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秀玉进余家。
他们俩在她面前,眉来眼去,如胶似漆,眼见秀玉肚子大了起来,她妒忌秀玉,恨她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乱,在私底下折磨秀玉,害得她差点流产。
自己不肯给男人睡,又要害有身孕的姨太太,这在视传宗接代为头等大事的余家长辈眼里实是罪大恶极。
书里说她心灰意冷,提出跟余嘉鹏离婚,只是两家都是高门大户,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怎么可能被同意?
在此期间,她住回娘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车行上,倒是把车行经营得有声有色。
在爷爷出面之下,余家老太爷总算是同意她和余嘉鹏离婚。
这时,国内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港口城市一个一个被日军占领,中苏公路运力有限、滇越铁路暴露在日军飞机轰炸下,新开通滇缅公路就成了为国内输血的唯一希望。
那条路缺少司机和修理工,华侨筹赈会在南洋招募司机和汽车修理工回国支援。
而她的车行刚好是做这一行的,于是她召集了车行里愿意共赴国难的职员,组织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亲自带队奔赴滇缅公路。
这本小说毕竟是说南洋的故事,她不是主角,所以从她去滇缅公路到她丧生在炮火之下的两年时间,对她的描写很少。
只有在她死后,她的几件破了补了再补的旧衣和一封给她祖父母的诀别书被送到余家,请余家人代为转交给叶家二老。
诀别书不过寥寥数语:“祖父母大人安:日军空袭炮火猛烈,日日目睹同仁牺牲,沿途亦尸横遍野,女已做准备,以身殉国,伏请祖父母大人保重贵体,万勿记挂。”
这几句话让余嘉鹏心头大痛,他甚至亲去叶家要求为她在余家祖坟以余叶氏的身份设衣冠冢,让她能接受余家子孙香火供奉。
这个想法被叶家二老拒绝,余嘉鹏未能得偿所愿,却也因此跟秀玉的感情也出现了隔阂,为后面的故事平添了狗血和曲折。
小说看到这里,她极其厌恶余嘉鹏,也讨厌那个娘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