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往朝南的一处花架走去:“刚好最近有几盆文心兰开花了。”
花满楼将放在架子上的那株文心兰栽进了花盆里,虽有眼疾,但和常人无异。
修长白皙的手指拎住陶制的花盆,稍一用力就从花架上拿了下来。
池屿闲跟在他的身后,当花满楼转身时,一团香槟色的小花猛地闯入了视线之中。
正如不久前猝然走近视线之中的花满楼。
“这盆苗情最好,花剑也抽出来了许多。”
稍甜的花香猛地扑面而来,心情在意料之中地变好。
池屿闲撑着伞,他面朝着花满楼,背对着阳光,整个人都站在阴暗处。
金灿灿的阳光跳跃在花满楼如玉般温润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般。
“很漂亮。”
他再次说出了这句话,看样子是真的喜欢。
“文心兰很好养,还耐寒。”花满楼一边将手里的花盆放在了架子上,一边柔声介绍着文心兰的习性。
只不过池屿闲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抬眸观察着身边长身玉立的花满楼。
柔和的气质让本就芝兰玉树的青年显得更加得出众,总是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嗯?”
花满楼察觉到了,于是微微回首,笑意盈盈:“怎么了?”
“没什么。”
池屿闲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回答着,仿佛刚才一直盯着对方看的人不是他一样。
“对了,”花满楼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还没来得及问公子姓名?”
池屿闲稍稍移开了视线,表面上一副冷静自持、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池屿闲。”
他说罢,又像是担心对方不明白,继续解释了一番:“池塘的池,岛屿的屿,闲适的闲。”
“嗯,”花满楼精致柔和的眉眼舒展着,“在下花满楼。”
看他也想解释,池屿闲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我知道你。”
花满楼稍稍挑眉,开了个玩笑:“我也知道你。”
这下倒是让池屿闲有些吃惊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么会让远在江南的花满楼知道自己?
但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陆小凤提及过他。
“陆小凤?”
“嗯。”
花满楼笑着说道:“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练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