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敲月对自己的评价——大概是个废物吧。虽然有埋汰的成分,但无疑她就是个普通人,绝不会拥有过目不忘这种才能。
指望她将这晦涩的字和拗口读音的一千五百字文言文,只听三遍背出来。
这比登天还难,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虽然如此,她还是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她很取巧地之前在听三遍的过程中,只把第一段内容三五十字强记了下来。甚至应该没有记下来,在心底默念几遍之时,估计都变了形也不一定。
此时,她赶紧回屋,拿起一个竹签沾墨汁,撕一张纸,拿出当年学英语dangerous备注‘单脚拉屎’的勇气,小心地把她猜测的字写出来。
然后按照大概句意推测中间错了什么字,并备注各种咯咯咯的读音。
再煞有介事地读了十来遍,剩下的就不管了。
小孩子有耍赖的权力,她反正背下来这一段就可以了。
公西子雅在西厢房中坐起身,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可以勉强走动了。
下晌开始,雨过天晴,满院子阳光勾动他想出来散散心。
他推开门,发现月月那娃儿坐在院子里。
听到吱呀开门声,她头都未回。
这孩子,这是在他此前的‘不作为’和‘见死不救’,不搭理他了。
从今早开始,也不来给他端个茶倒个水,芊芊来给他诊治病症的时候,这孩子只管在正房廊下赤着脚走来走去,看都懒得看西厢一眼。
等芊芊出门采药,那娃儿半上午没来兜揽他。
中午的时候好歹端了一碗热粥来,表情倒是一如往常,淡淡的很宁静。
但是不会好奇地多看他两眼了,她转身就迈着小脚出门,背影相当凛然。
这会儿他踏足到正房廊下,那娃儿本来卧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洋洋地翻书,一见到他,屁股一扭根本不稀得看他一眼。
他含笑来到院子,站在暖阳下。
那孩子虽然几乎不愿意与他‘共处一室’,但是到底没起身就走。
也没有丁点让座的打算。
不过,此时他已经有动用储物戒的能力,因而给自己掏出来一张雕刻精美的青翅木软椅来,并铺上柔软的毯子。那娃儿停下来看书的动作,视线默默地注视了他戒指好一会儿。
就又没什么兴趣地继续看书了,不是,这会儿开始背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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