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新梅摊手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还能没有遇到一点事的时候啊?”
于承也道:“我们上半年遇上事儿,把手头仅有的钱都花出去了。”
于凌盯着他们看了又看,知道要一下子让他们拿出500来是不太可能了。
她赶了几天的路,现在又累又饿了。先住进去再说!
于是点头道:“好,每个月伙食费照数算。从这500里扣除。但你们每个月到时间就发工资了,每个月得另给我20元。”
邱新梅道:“我跟你哥一个月加起来才100来块。家里算上你,六张嘴呢!20,不可能。顶多、顶多10块。”
这个数目掰扯了一通,最后在吴大妈等人劝说下,各退一步变成15块。
这样一来,20个月可以结清。
邱新梅还是有些不甘,于凌进了家门,肯定闹得家宅不宁。尤其是会针对自己。
她张张嘴,无声地道:“房租——”
于承摇头,跟于凌收房租,她回头又得闹这房子她有一间屋的,不然就要告到法院去。
不管打官司或者调解的结果如何,这都是给人看笑话。
于承道:“行,那就这么办。小妹,饭做好没有?”
这会儿不赶紧快刀斩乱麻,更是要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于朵道:“这就好了,先进屋吧。”
她说着出来帮于凌拎了一包行李,“二姐,没多的房间,你就和我住吧。”
她如今是一级工,正式工人。一个月35块钱外加4块钱的工龄工资呢。
妇女能顶半边天,凭什么顶半边天,不就是因为如今女同志也能挣钱养家么。
二个如今约定俗成还是什么财产都留给儿子,父母也没格外留遗嘱要留一份给自己。
这两样多半都闹不到。
她闹着要分房子、分父母留下来的钱本来就只是一个进家门的手段。
于承看看围观众人,然后目光一闪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邱新梅高声道:“我不会把工作让给你的。”
工作多重要啊!
可钟言说得也有道理,总不能一家人都葬送在乡下。
这一次不回城,恐怕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
她苦笑,“我总得先顾好自己吧,有了余力将来也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