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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〇四(2/7)

   楼问津仿佛洞明她此刻所想:“出事以后,你第一个找的是谁?”

    梁稚咬了一下唇。

    楼问津不看她,将《南洋商报》徐徐翻过一页,“我猜一定是沈惟慈。以梁沈两家的关系,沈家本该义不容辞。甚至,沈惟慈也未尝不能这时候娶你……”

    “你以为人人要像你趁人之危。”

    梁稚自然是找过沈惟慈,可沈惟慈从医,对政治经济都一窍不通,沈家家业一贯是由其兄长打理。偏偏这一阵沈母做心脏手术,沈父连同沈家大哥都在香港陪同。

    楼问津并不反驳,“看名单吧。”

    “这场婚姻只是你的表演,要请什么观众,你早有决断,还假惺惺让我看做什么。”梁稚起身。

    身后楼问津平声静气地说:“既然你不满意沈兄做宾客,那只好我请他做伴郎了。”

    梁稚脚步一顿。

    她这些年为试探楼问津的反应,不止一次扬言以后嫁给沈惟慈,婚礼定要请楼问津做沈惟慈的伴郎。

    楼问津好似故意要叫她难堪。

    可她偏偏不如他所愿。

    “随你。”梁稚下巴一扬。

    沈惟慈其人,便似四十摄氏度温开水,人如其名的温和优柔。

    庇城炎热,而梁稚又偏爱喝冰,沈惟慈从来不是她的那杯茶。

    楼问津想拿嫁不成沈惟慈一事气她,恐怕是错算了人心。

    梁稚转身上楼,行至一半,外头忽然响起电铃声。

    她停了一停,等兰姨接通门禁通话,里头传来几分失真的声音自报家门,说是周宣,找梁小姐有事汇报。

    梁稚叫兰姨把门打开,自己下楼,又回到了客厅里坐下。

    楼问津这时从报纸上抬起目光,睨了她一眼。

    片刻,周宣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似是刚刚下班,身上还穿着警服,深蓝短袖制服,衬得人很是英挺。

    周宣似是没料到楼问津也在,稍顿了顿,才笑着同两人打声招呼。

    梁稚指一指对面沙发,叫周宣落座,又让兰姨倒一壶水过来。

    “周警官有什么事吗?”梁稚问道。

    “划破梁小姐你跑车的人,今天抓到了……”说话间,周宣不作声色地打量了梁稚一眼,她穿的是条居家式的白色连身裙,棉麻质地,一头蓬松蜷曲的墨色长发自然垂落,明明是最素净的打扮,端坐在那里的样子,却明艳得叫人不敢多看一眼。“看梁小姐你要不要起诉,一般这种损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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