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娘,你叫我们查的人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桑珥说着急吼吼奔回屋子,不一会儿拿来一本册子。
温鸣谦接过来略看了看,满意地笑道:“难为你了,打听得这么细。”
“我来京城这二三年,大半心思都用在这上头了,自然得有成效。”桑珥语气中满是自得。
温鸣谦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门不久,宫家后门停了一辆车。
有个人腋下夹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地上了马车,然后迅速离开。
杨婆子喜滋滋地走进房中,向宋氏说道:“小夫人,他们把东西拿出来了。”
“没惊动谁吧?”宋氏正在修理指甲,用小锉刀一点点挫着。
“没惊动,没惊动!姓温的母子一早就出门去了,张妈那个老货一直在泠月阁的院子里守着。”杨婆子说,“他们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上哪儿知道去?”
“成了,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宋氏抬起手吹了吹指甲上的粉末,“到时候发觉府里丢了这么些宝贝,看她温鸣谦如何自证。”
“小夫人这计真是妙,”宋婆子也跟着解恨,“这二夫人在家的时候偏生丢了贵重的东西,明摆着是她手头没钱,偷出去卖了。”
只是小孩子必然待不住,回头你便带他去旁边的书局好了,我什么时候买完了再招呼你们一起回来。”
说着又给了田婶子一些散碎银子,预备着宫长安买东西用。
“小夫人你且细细地告诉老奴,我回头好安排人去做。”杨婆子几乎把耳朵贴了过去。
一只飞虫停在湘竹帘子上,刮过来一丝风,扰动了帘子,那飞虫便也展开翅膀,飞到别出去了。
桌上的茶凉了,窃窃密语声还未停。
和她一同出门的还有宫长安和田婶子。
“邹记南货店旁边有个桑记绸缎庄,”温鸣谦吩咐朱喜,“到那儿去。”
一路上宫长安都趴着车窗户看街上的景象,温鸣谦就对田婶子说:“我上次在绸缎庄选了两块料子,很是不错,想着过些日子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回来,我也该准备些见面礼才是。
杨婆子见问起她表姐,便唉声叹气道:“庄子上哪比得府里头?可谁叫她倒霉呢!叫那瘟神给整治了。”
“也别那么说,”宋氏依旧笑着,“如今天气好,去庄子上全当散心了,过不久再想办法把她弄回来就是了。”
“果真么小夫人?”杨婆子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