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比他大一两岁而已,”温鸣谦失笑,“倒是会拿大。”
“这类养在蜜罐儿里的少爷,岂能和我这流犯兵痞堆里滚出来的相提并论?”宫长安歪嘴一笑,“他们读的是圣贤之书,受的是学究教诲。我经的是冷暖炎凉,通的是人情世故。
年岁相差虽不多,阅历却大不相通。何况娘您也诲我以经书典籍,济世的大道理儿子也能敷衍几句。”
温鸣谦之所以隔了七年才回京城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准备得充分,尤其是要等儿子长成一些。
否则孩子年纪太小,毫无自保之力,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你今日跟那孩子见了面,就不怕宋氏会对你更加怀恨?”温鸣谦问他,“那你后面又将如何?”
“娘,你出去这一天也累了吧?快坐下歇歇。”宫长安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非常顺溜地给她捏肩捶背,“老爷他们都防着你,倒不防着我这个小孩儿。
因此有些事倒是我做起来更容易,便是有些什么不好的,他们也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你也要小心些。”温鸣谦叮嘱,“过几日我就要宴客,必然不能消停的。”
宫诩在一旁看着这幅兄友弟恭的图景,心下也不禁动容。
要知道他虽然对温鸣谦恨之入骨,可宫长安毕竟是他的儿子。
宫宝安被逗得咯咯直笑,他从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儿,比皮影戏还好看。
琉璃球继续滚落,砸在两个摔跤的小人儿中间,两个小人儿被分开,因为有皮筋连着,一下子弹出好远。
同时惊到了一匹马,马儿抬起前腿,将背上的人摔了下去。
“四哥,你的手真巧!”宫宝安连声称赞,“真有趣!”
但随即又有些黯然:“四哥给我准备了这样一份难得的见面礼,可我却压根儿没准备什么给你。”
“你我兄弟何必计较这些?”宫长安毫不介意,“等哪天你好好地写幅字给我也就是了。”
宫宝安闻言迫不及待打开,却是一愣:“四哥,这是什么呀?”
“这样……”宫长安蹲下身给他示范,把盒盖翻过来。做支撑,这样盒子就倾斜着立住了。
“你把这个放在这里。”宫长安递给宫宝安一颗琉璃珠子,“然后就不用管了。”
琉璃球便沿着马背滑下去,经过绳子搭建的索道,